卡尔低头看着自己被分成三段的身体，轻轻一叹。
“所以我一直在说，像我这样一心研究的学者，只能安于一隅。而你们这种一言不合直接动手的人，却能横行宇宙。这是一个多么不合理的事情？”
卡尔的身体化作一团雾气融到一起，随后再次变回卡尔的外形，之前的伤势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凯莎眼神微微一凝，眼中瞬间无数数据流滚过，试图读取卡尔的信息。
“伟大的众神之王，神圣凯莎。你的实力是所有已知生物中最强大的。只可惜，当面对未知的时候，你所依仗的数据，就会成为毁灭你的元凶。”
卡尔微微一笑，不理会凯莎的操作。
环顾四周，战舰残骸和双方战士残肢在太空中静静地漂浮。
天使在卡尔出现之后就已经纷纷回到了凯莎的身边，而之前被打的七零八落的饕餮战舰也重新组织了阵型。
“天使真的是宇宙间最完美的种族。完美的外形，善良的心性，强大的战斗力。简直是天生为战争而生的工具。
饕餮也算是我麾下战斗力比较靠前的军团了。但是对上天使，即便是你不出手的情况下居然被打成了这个样子。”
凯莎的瞳孔已经回复了正常，她读取不到任何卡尔的信息。
她可以用眼睛看到卡尔站在那里，但是周围的数据却没有他。
仿佛卡尔将自己的数据以远超目前所有已知手段的能力隐藏了起来，屏蔽了他人的感知。
“这就是你所研究的虚空？”凯莎饶有兴致的问到。
“您是说无法读取这个吗？这只是虚空最简单的一种应用方式而已。”卡尔微微笑着。
“如果您有兴趣的话，要不要和我一起研究虚空和终极恐惧？有了您的天使数据库的帮助，相信我们很快就可以完全破译虚空的奥密。”
凯莎摇了摇头。
“那还真是可惜呢。给您最后的机会就让您这样轻而易举的丢掉了。”卡尔轻叹一声。
“既然如此，那就请众神之王神圣凯莎陨落吧！您的陨落将是新时代开启的标志！”卡尔微微一笑，化作烟雾瞬间弥漫了整片战场。
凯莎瞳孔微微一缩，瞬间连通天使数据库，庞大的运算能力瞬间覆盖周围，却无法探知卡尔在哪里。
“这是死亡的味道，而我，是死神。尊敬的神圣凯莎，这是我为您奉上的最后一道死亡盛宴。而执行者，正是您和您手下那些美丽的天使。”
随着卡尔声音的出现，漂浮在太空中的饕餮战士的残肢断臂诡异的开始移动起来，以一种极为扭曲的方式“粘”到了一起。
有些独臂三腿两头，有些则是几个脑袋凑到了一起，还有些则是脑袋不够了，七手八脚的凑合着对付一下。
真·七手八脚。
随着一块块肢体的结合，一些灰白色的气流从拼凑好的残肢上飞了出来。
但是这不是卡尔。
“盛宴的开席小菜，尸傀和死魂，敬上！希望您能喜欢。”
凯莎眼里波澜不惊。
但是仔细看去，却能发现隐藏在极深处的愤怒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