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甘娜敢主动联系，这本来就是一件极为古怪的事情，而那个人类所说的话，也让凯莎略微提起了一丝重视。
那个男人的身份也很古怪，神圣天使的数据库里面没有任何一条符合类似的信息。
但是他说的确实不像假话，如果不是编造出来的，那么能让莫甘娜放弃了几万年的隐性盟友，这个卡尔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卡尔，你还在研究那个所谓的终极恐惧吗？”
“是的，尊敬的神圣凯莎。我相信它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我也相信一旦真的成功，那么宇宙将会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卡尔微微欠身，诚恳的说到。
“不要试图扰乱主生物宇宙的秩序，否则正义的裁决将会审判到你的头上！”凯莎冷冷的说到。
“不会的，没有人会无知到挑衅众神之王神圣凯莎的尊严，我只想安静的做我的研究，请相信我。”
“那样最好。炙心，你手持烈焰之剑留守此处，如果……”
说到这里，凯莎微微皱了皱眉。
如果那个男人所言不假，那么卡尔拥有着能弑杀自己的办法的话，那么将炙心留下无疑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
早知道让炙心前往地球，把彦留在身边好了。
彦拥有着充足的经验和对于危险的直觉，炙心终究还是太年轻。
想到这里，凯莎看着卡尔：“给你一个忠告，不要试图妄想黑暗吞没光明，天使的正义无处不在。”
“是的，天使的正义无处不在，尊敬的神圣凯莎。”卡尔谦卑的附和了一句。
“走吧。”
凯莎等人再次通过大虫洞离开，
炙心留在最后，冷冷的看了卡尔一眼，手中的烈焰之剑轻轻挥动，转身跟上。
卡尔抬起头，看着凯莎离去的地方。
书院门前的一座石雕诡异的发出摩擦声，随后化作一堆碎石。
切口平整，是刚刚炙心做的。
暗处，一个手持古怪形状的权杖，后背佝偻，左肩浮现一个骷髅头的身影走出。
“我神……”
卡尔挥挥手，止住了他想说的话。
“神圣凯莎，众神之王。威势很足啊。
饕餮军团到了哪里？”
沙哑的声音从来者口中传出。
“回禀我神，饕餮的大军已经逼近大虫门，预计还有两个月，先遣军就可以通过虫门抵达赤乌恒星系。”
“记住，不要杀掉蕾娜，她可是我们开启虚空时代的关键。”
“是，谨遵神谕，但是凯莎……”
“嗯，凯莎好像察觉了什么，不过不用担心，很快她就会消失了。”
卡尔走进书院，驼背跟在后面。
当卡尔消失在视线中的那一刻，门前的雕像诡异的再次复原，但是四周环绕着若有若无的黑气。
·
“我讨厌那个死神。”炙心小声说到。
“很正常，正义与邪恶，生命与死亡，秩序与混乱，向来都是不可共存的。”凯莎说到。
“他虽然看起来很老实，但是我没有感受到他对于正义的敬畏。”
“没关系，当他踏出我可以容忍的范围，自然会受到正义的制裁。”凯莎摆摆手，示意目前没必要大动干戈。
这次她的本意是想试探一下卡尔，但是卡尔掩饰的滴水不露，她也无可奈何。
毕竟同为神，起码的互相尊重还是要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