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打架间隙,沈如松先收起了枪,说你们谁打赢了再问我要,便施施然走到了关押兰花的牢房处。
前几天还能瞪沈如松的暴民俘虏们现在全躺下了,饿了三天估计至多吃了两顿饭,处在勉强饿不死的境地,拿来的力气干别的?
兰花小小的一团蜷缩在单人牢房角落头,她面前啥都没有,只有一片啃碎的骨头渣,听到沈如松脚步声,她只是微微动了动,接着毫无反应。
沈如松心说这两个杂碎不会忘了给人家饭吃了吧,他回头看到集体牢房门口有纸盘子碎屑,而兰花这里倒是有几点深褐色的印记。
沈如松大叹一口气,他猜出这是什么了,找了桶水冲掉,他看着手里的牛肉麦饭罐头,心说会不会有点油,听说饿久了不能吃太腻,不过?没问题的吧。
启开罐头,闻到味的兰花艰难地撑起身,先是像很斯文的一小口一小口吃,随后越来越快,直到吃光,她勉力抬起头,乱蓬蓬的额发盖住了她的脸,然后呕吐起来。
完了,真吃腻了。沈如松心想,他退后几步,等着兰花吐完,然后一桶水浇下去。
她水都没喝上么?沈如松继续叹气道。
随便清扫了牢房,沈如松拍着骨牙手枪,俯视着有力气坐回墙角的兰花,说道:“你把头发拨开。”
兰花依言慢慢拨开,沈如松看过模样,觉得长还可以,面黄肌瘦是真的,但显得眼睛大鼻梁没塌。尤其是脸上没长瘤子,鹳骨一圈落了点蛮喜庆的雀斑,唇角下边甚至有颗美人痣,尖尖的瓜子脸,看到哪儿算那儿,发育不好没办法,但算是个?小美人坯子?
沈如松赶走了脑海无关想法,搬来椅子,坐下问道:“你姓什么?”
没反应。
“你叫兰花对不对?”
点头。
“我叫沈如松,如松,你叫沈兰花吗?”
兰花茫然眨眼,嗫嚅道:“兰……兰花”
“兰兰花?”沈如松失笑道。“算了不问了。”
他扬了扬骨牙手枪,明显看到兰花眼里流过不同光泽。“你会做,这个么?”
沈如松竖起手指,做了个打枪动作。
“会?会一点的。”兰花小声道。
“山下面,大蜘蛛窝里,有好多好多枪。”
沈如松边听边记,顺便教了点通用语纠正她发音,沈如松发现兰花学的很快,一些重点词汇可以顺利说出了,不过高级词汇她仍然不理解。
通过兰花的讲述,沈如松得到结论是,在她的家乡蜘蛛山里有一只畸形种蛛,盘踞处可能是一个被处理过的秘密军火库,遗留了一些枪支,所以兰花的聚落照葫芦画瓢,依据祖辈传下来的经验,会用枪和基本保养,不过零配件因地就宜,用的是强度不高的骨棒之类的。
与兰花聊了一下午,沈如松把骨牙手枪送给打赢了的守卫的同时,又买了他一盒蔬菜罐头给兰花,并嘱咐这丫头有点意思,算给他面子,平时照顾点。
“该不会想带去入籍辅助兵吧,然后养大了……嘿嘿嘿。”守卫挤眉弄眼道。
沈如松警告这两个说差不多得了,都是人,有点同情心嘛,结果守卫反将一军,这群暴民压根不是同胞,有同情心不如关心关心得辐射病的战友。
沈如松知道在这个问题千万不能争执,他只得换了个说辞,承认他是对兰花有意思、
“这就对嘛,男人嘛,每天看娘们蹦蹦跳跳却搞不到,总要有方式吧。”
沈如松顺便问了下带去审讯的暴民首领在不在,守卫回答很干脆,问完了就处决了。
“那这群人呢?”沈如松指着后边饿的半死不活的俘虏。
“噢这个啊,看司令什么时候记起来,有吃有喝有地方住,天堂了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