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纸匠的话很扎灰西装男的心。
他盯着扎纸匠，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哦？敢问你是看在谁面子上，才饶我不死？”
他心头怒火蹭的就起来了，这小年轻狂妄过头了吧，给某些人面子才不杀我？你当自己是谁，雄踞一方的大佬么！
这是独属于大佬说话的口吻！
灰西装男已经够自负了，但他也有自知之明，自己虽然厉害，但还没混到大佬的地步，还没资格这么说话。
……等把整个中州城彻底复制了，应该就有这么说话的资格了。
“那一天……不远了。”
灰西装男看了眼远处的那两座一模一样的高楼，眼底里露出一抹兴奋，我要让这座城陷入狂欢，为我狂欢。
让中州城……随我起舞！
这是灰西装男的野望。
可事业刚开头，曙光已现，就有人来砸场子了，而且派头极大，扬言要干掉自己……你真当我是泥捏的么！？
他盯着对面的扎纸匠，眼底露出凶厉的杀意。
“看在你们老大的面子上。”扎纸匠喝了口咖啡，脸色平淡，浑不在意灰西装男的态度。
有时候无视就是轻视，这让灰西装男心头的怒火更盛，但扎纸匠的话却让他心头蓦然一凛，对方认识自家老大？
……这小年轻还真是大佬不成？
他心里有些犯嘀咕了，试探着问道：“你认识我……哪位老大？”
他的老大可不止一位，要这位认识的是他的顶头上司，他觉得……问题不大，只要不是认识老大的老大的老大就行。
要这小年轻是他顶头上司那个级别，他根本不会多在乎，因为他马上就要晋级了，超越对方，到时候大家的地位调换，一切都将改写。
“你觉得我认识你哪位老大？”
扎纸匠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让灰西装男莫名有些心虚。
“我觉得你哪位都不认识。”
灰西装男冷笑着说道：“不用诈我！年轻人，你实力很强，但并不足以威慑我……想让我离开中州城？不可能！”
他把这中州城当成了他的崛起之地，怎么可能离开？
等我完美复制了整个中州城，谁能挡我？
这小年轻……必死！
扎纸匠见状，摇了摇头：“黑牡丹都比你聪明。”
灰西装男皱眉道：“你知道黑牡丹？”
这小年轻竟然知道黑牡丹，那他肯定也猜到自己的来历了，可既然他知道自己来自“污染者联盟”，仍旧逼迫自己离开，甚至扬言要杀掉自己……这说明什么？
他心底突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这位……还真是大佬不成？
看样子，摆明是不怕“污染者联盟”这个名头啊。
在如今这个世道上，不怕“污染者联盟”的，可不多，就算庞大如日月神教，也要让“污联”三分。
眼前这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的小年轻认识“污联”的高层？不可能吧！
他心里开始打鼓。
“你知道黑牡丹为何会选择在洛城建立自己的神国，而不是在中州城？”扎纸匠答非所问。
灰西装男愣了愣，说道：“当然是因为洛城长满了牡丹花，最适合黑牡丹修建她自己的神国，中州城……虽然也有牡丹花，但跟洛城相比，就差太多了。”
黑牡丹选择了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