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的那么干脆。
那些话,好像就在耳边还没消散。
而他对面。
向来不为凡事波动的平瓤,此刻已经被气的心堵发慌,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
“她敢这么和我说话。”
“她敢这么和我说话!”
这次见面,结果不尽人意。
从包厢里出来,走到外头宽阔的广场上,直到坐进车里,乔安才发觉,她的指尖,仍在微微颤抖。
看着发颤的手放置在方向盘上,看着看着,笑了。
好像也没有那么难。
曾经惧怕的东西,现在而言,仿似过去的那些,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她有直面如今困局的勇气,也能在新的起点,克服心里的恐惧,甚至能和过去的那些旧人、旧事正面对峙,她想,她该是成长了不少。
从此,平瓤女士也不会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她曾经说的那些话,她是时候,要真的放下。
往后,她对她来说,便只是沧海一粟中顺嘴一提的某颗砂砾,她再也对她产生不了威胁。
是件好事。
指尖的颤抖慢慢放缓。
心情的起伏却还在跳动。
开车回学校的路上,觉得方才桌上谈话,似乎又有些荒唐。
这下,该给原朝扬带来不小的负担,但后面怎么处理,想来,那都是他的事,从今往后,平瓤女士,是真的不会再找她见面。
挺好。
一时想的太多。
慢慢,才想到另一个人。
她那位想亲近又始终难以亲近的戏台班主奚台烬。
他和原朝扬。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乱的事。
原朝扬,他也最好给他一个交代。
在学校待到晚上八点。
课题上有些事要处理。
导师留她这么晚。
从教学楼出来,瞧见校园里成片的学生扎堆,有来上晚自习的,也有急着去看什么表演的。
美好的学生时代。
处处都透着朝气。
这会儿,心思静了下来,便不急着回去。
慢慢在校园里散着步,路边的灯照的通亮,身边三五成群的学生经过,一时间,又让她想起从前。
散着步,便绕去了南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