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员听我说起公交,画匣子打开了,“你没听说过鬼公交的传说吗?“什么鬼公交,这个倒是没听过。我起了兴趣。
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他们这种走镖人,一向都很咚留心。因为这其中,往往隐藏着很多重要的信息,在关键时刻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那是十几年前了,那时候学院刚刚搬过来,也设过公交。有一回,天刚蒙蒙亮,有一批学生准备去春游,上了一辆公交。结果,那辆公交开着开着,就失踪了。当时警方和学校派人找了很久,但却是什么也没找到。直到现在,这件事还是一个谜呢。出租车司机道。
“这不可能吧。我道。他虽然没有生活在这一带,但灵异圈子里的大事,基本上也都听说过,但这件事却从来没听过。
“怎么不可能?驾驶员道,“我跟你说,千真万确。只不过上面花了很大的力气,把事情压下来了。现在知道的人也少了。我点了点头。其实对顺利职业技术学院,之前我也做过一些功课,各种说法都有。最常见的说法是,这个地方不太干净。什么夜半鬼哭啊、红衣女鬼啊、消失的教室啊、被诅咒的人啊之类的种种玄乎说法,我本来将信将疑,现在听这个司机这么认真说起来,倒也验证了这个学校不干净的说法。
“到了。说话间,司机把车停在了学校门口。
我下了车往里看去,只见学校里种满了郁郁葱葱的古柏树,整个校园里冷冷清淆,完全没有学校的那种青春朝气,看起来十分惨淡。
校门口,还有不少没来得及亲扫的纸灰,甚至有些黄表纸,还粘在树丛中,看起来这地方不像是是一个学校,反而是个巨大的坟场。除先生,您来了。就在我东张西望的时候,从学校里钻出了个矮胖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西装,脸上汪着油腻。不等我反映过来,中年男子已伸出一双叉胖叉潮湿的手,握住了我,使劲地摇晃着。
“啊,胡先生,没想到您这么年轻。鄙人张心中,是这所学校的副院长,主持工作的。欢迎胡先生到我们学院排忧解难啊。这位张心中不等我说话,就自己先介绍了起来。
“张院长,恐怕您接错人了。我一脸懵,自己这大早上的跑过来,根本没通知任何人,怎么这位张院长会到校门口接自己昵?
“不会错,不会错。您是我先生对吧,秦老的嫡传弟子。道上著名的亮仔。张心中说。
“走走走,我们进去说。张心中自来熟,只手拉着我,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看起来就像是两个隔了很久没见面的老朋友一样。
“胡先生,我想你一定觉得奇怪,我为什么会在今天早上在门口等你?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到了僻静的地方,张心中从怀里掏出了封信,递给了我。
我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这封信不是其他,信上的字迹,是师父所留。更重要的是,信上留了特别的暗记,只有我和师父才能够相互破译,绝不会有假。
信上,只有两句话:“我们一脉与顺利职业技术学院有段因果。兹由我代为了结。秦字。除“这封信是三年前你师父秦老给我的。他告诉我,今天早上,你会来到学院。你果然来了,秦老真是神仙。可惜啊,他老人家英年早逝,实在让人痛心。张心中说。
这事,我倒没有听师父提起过。我坦言。师父生前对这个学院只字未提,现在留下这样的一张怪纸条,还说什么因果,我时半会也搞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老没提过,想来有他的原因吧。张心中说。
“那这段因果,到底指什么?我问。
既然师父没有明示,他想从张心中这里问出点事来。
“这个,我也不清楚。张心中说,“不过,我想他说的因果,多半跟学院的诅咒有关。“诅咒?我好奇。
“没错。张心中说,“说起来,是陈年往事了。当初我们学院迁建的时候,得罪了工程队,万万没想到,工程队里有个高人。在大楼结顶的时候,下了一个诅咒,说是学院永远不得安宁。“果然,学校搬迁之后,就是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这个想必你也有所听说了。张心中说。
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