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不悦眉头皱了下,斜了盛承域一眼:“笑什么?”
她有那么好笑吗?
安宁的面容就像一汪水,干净到极点,即便妆容妖媚,但依旧能从中品出那么一点儿圣洁的味道。
但此刻,她拧着眉毛一脸不爽的模样,刁蛮任性到极点,反倒比刚才那副故作娇媚的模样更加让盛承域心动。
盛承域看着安宁写满不悦的眼眸,问:“你想要什么?”
盛承域是个商人,一个人对自己是真心还是假意,他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安宁一出现,他就看出来了,安宁并不是因为喜欢他才来,安宁是想从他手里得到利益才来的。
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跟他的那些女人,哪一个不是因为想要从他手里得到东西才来的呢?
盛承域不怕被人算计,他怕的是自己没有被算计的资格。
安宁很清楚自己跟盛承域的差别,说白了,她跟盛承域就是一场交易,她付出代价,换取盛承域帮着她收拾韩政的权力。
死前她的身体被所谓的亲人当成物件一样随意买卖,她为了死,将自己泡在浴缸里,一下一下的划开手腕。
安宁清楚安家这次遇到了大麻烦,她也清楚,安家人已经的了对方的好处,如果到时候没能给对方一个新娘,安家会迎来怎么样的反扑,当时的安宁心里带着彻骨的恨,她把自己的身体当初报复安家人的武器。
割腕的时候,安宁从没有感受到身体的疼痛,她感受到的是,是安家人在她死后被对方报复的凄惨模样。
安宁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珍惜,更不要说是不是自己的身体了,对安宁来说,只要对自己有利,她可以做出任何事情。
不过,安宁素来是不愿意吃亏的,就算要付出代价,必然也是在盛承域帮自己收拾韩鹤之后。
如今盛承域问她想要什么,简直深的安宁的心思。
不过,外界盛传盛承域心机深沉手腕强横的传闻,现在她未曾付出什么,盛承域便要帮自己,安宁不由得开始怀疑,盛承域这句想要什么,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安宁心里想什么,眼睛里便是什么情绪,直勾勾的打量让一直等安宁提出条件的盛承域笑了声:“怎么,担心我给不起?”
“不是,我是怕盛少你吃亏。”安宁轻笑着,直白的说道:“钱货两讫的交易,盛少这么好说话,我怕你吃亏。”
盛承域的女人不少,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从没有说钱货两讫这又充满铜臭味的词,但所有人都清楚这个默认的潜台词。
况且,他盛承域换女人如换衣服,在跟他之前,就要做好被他甩的准备。
大部分女人都知情识趣,好聚好散,但是总有那么几个人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以为自己是最特殊的存在,当他提出分手的时撕破脸闹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