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作为莎布·尼古拉丝的代理者而行动，代替她接受信徒的祭品和崇拜，并且吃掉对她不敬的。
将母亲的福音传播到世界各地。
随着林衍记忆中莎布·尼古拉丝的形象越来越生动。
一团不断翻滚溃烂的巨大云雾透过漆黑大门，来到林衍身边。
这些云雾聚合在一起，形成有些“可爱”的身体器官，黏滑的黑色触手，滴着粘液的嘴。
那张布满粘液的嘴一开一合，诡异的低语声穿过耳膜，直达林衍的灵魂。
要不是记录之书同等与祂们的身份地位，林衍别说是看这些云雾，光是听到声音就会立即崩溃。
即便是这样，林衍还是觉得自己不能理解高维度生命的审美。
或许这就是文化差异吧。
“林……林衍？”
一张一合的嘴巴高速运转，恨不得一股脑把所有要说出口的话全部塞进林衍的大脑。
“来找我，是答应孕育新生命了吗？那些黑山羊幼仔很喜欢你，它们并不讨厌你成为人类口中的父亲。”
开局一句话便是王炸。
直白的交往请求让至今单身的林衍无话可说。
黑发青年下意识挠了挠头发，尴尬中夹杂着一些不好意思，完全没有在一众深渊生物面前摆出高冷的姿态。
“没，我是来借用点你们的力量，方便一鼓作气做掉虚空世界的王族。”
常年跟命运打交道的林衍深知命运无常，因果轮回。
即使自己当下不消灭虚空眼一族，未来第五星系也会遭遇它们蛮横的入侵。
到那时，杀害无数旅行者的虚空之眼会变得更疯狂，手段也会更激进，更残忍。
“我明白了……”
无需林衍多言，身处上位的莎布·尼古拉丝透过大地，感知到虚空世界沃土之上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包括虚空未完善之前，林衍曾经无意踏足过此界，帮助初代旅行者的一幕。
于是，莎布·尼古拉丝借助粘滑的黑色触手，递给了林衍一小片属于祂的云雾。
这片云雾中蕴藏的力量，极为恐怖。
难以想象黑色大门后莎布·尼古拉丝的力量该有多么强。
递给了黑发青年属于自己的云雾，感知到另外两扇门背后的主人纷纷投过注视的莎布·尼古拉丝果断离去。
这不是担忧与另外两名“同胞”见面会发生什么尴尬场面，而是替青年所持的记录之书感叹何其脆弱。
没错。
如今记录之书还没有升华到祂们所在的维度，一次性来三位高维度神，实在是不行。
难得认为自己很体贴的莎布·尼古拉丝跑去其他世界，给予那些信仰自己的教徒一些黑山羊幼崽。
至于降下幼崽后，那些信徒有没有能力养活，照顾的好不好，就不关祂的事了。
挥手送走莎布·尼古拉丝的林衍接过云雾，融入记录之书的书页内。
随着云雾融入进书页，溃烂的云雾出现在虚空世界上空。
依稀间，可以看见人类的部分器官融合在了一起。
这一恐怖场景吸引了反抗军等人的注视。
连带站在后方守卫王城的大眼仔们也忍不住投射出眼眸，观察这些突然出现的溃烂云雾。
隐约间，混血少年可以看清楚云雾间的肢体。
在一片溃烂的污泥中翻腾跳跃，似乎还散发出浩瀚而又充沛的生命能量……
看多了的众人只觉得身体燥热，面色潮红，有一种想要立即生个宝宝的诡异错觉。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别看了，再看就要跟它们一样了！”
就在混血少年出声劝阻时，整个虚空上层忽然变天了，布满溃烂云雾的天空传来几声山羊幼崽的叫喊声。
黑色的云层疯狂地崩腾，带来了一股诡异之极的腐臭气味。
众人全部都闻到了这股气味，然而受影响的只有虚空眼一族。
这些满脑子知识，从来不懂得繁衍孕育的大眼仔们眼眸变得桃红一片，丧失了战斗力。
一个个沉浸在了莎布·尼古拉丝带来的繁衍环境，难以砍断的触手也变得松软无力。
同样被异象影响到的虚空之眼只能暂时放弃聚能。
它狐疑地望了眼黑发青年，看了看上空越来越多的云雾，摸不着头脑。
说是黑发青年干的吧，他又没有睁开眼睛，移动过分毫。
说不是他干的吧，这异象总不能是那群深渊生物干的吧！
真让人费解……
精神世界，林衍望着第二扇布满紫蓝色的大门，构建着祂的形象。
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
由由万物之主阿撒托斯产出的无名之雾产生，并以未知的方式生成了犹格·索托斯。
犹格·索托斯被视为时空的支配者和万物归一者，他的本体位于所有多维宇宙之外。
犹格·索托斯拥有无穷的智慧，所有伟大的巫师、艺术家、思想家都是他在不同维度中的投影。
有时，一些穿越终级之门去面见祂的人会得到其知识。
别称门之钥、万物归一者、位在门扉者、居于户口之物、超越者。
也曾是莎布·尼古拉丝的配偶。
面对这样一位无所不知的神，林衍倒是显得很平静。
因为祂知晓过去、现在和未来。
与所有时间和空间相连，他的本体位于多维宇宙之外的终极深渊之中。
林衍现在看到的只不过是祂具象化的一扇大门。
门没有打开，缝隙间也没有露出与莎布·尼古拉丝相仿的云雾。
祂没有降临？
不。
林衍望着门扉中央多出来的一条缝隙，有礼貌地说道：“许久未见，犹格·索托斯。”
念诵真名，缝隙张开。
一只橙黄色的眼眸缓缓张开，代表门之钥象征的犹格·索托斯回应青年的呼唤，降临精神世界。
不同于黑山羊之母的混乱。
从无名之雾诞生的犹格·索托斯稍显温柔。
眼眸注视着林衍，看见了属于青年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
“我知道了，呼唤我名者，可以得到力量。”
说完，眼眸缓缓合拢形成一柄古老的银钥匙，落入黑发青年掌心。
异象消失。
古老的神灵回归外界，一双古老的眼睛注视着青年，默默观察着无数条命运线上的虚空世界。
无论如何，虚空世界面临的结局只有涅槃重生这一条道路可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