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爬在桌子上写报告,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他都没抬头就问道:“怎么了,让你亲自跑一趟?”
钟懿心领神会的一笑:“你怎么知道是我?”
明川丝毫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道:“除了你,谁会不敲门进来?”
钟懿笑道:“我有事要问你。”
明川没有说话,接着道:“支队的宫队前两天在缉拿的时候将犯人当场击毙了,被怀疑涉嫌过度执法,需要派个小组过去调查。”
钟懿话音未落,明川便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道:“不去。”
钟懿无奈地撇了撇嘴:“我就知道。你明川不愿意的事儿我劝有什么用?贾局的话我是带到了,你自己跟他回吧。”
得到明川答复的钟懿转身正打算离开,突然明川说道:“你是说光明市的宫队?”
钟懿点头道:“对啊,就是罗笔芯的那个师哥。”
明川低下头,继续忙活手头上的事情,然后道:“把我的名字报上去吧。”
钟懿愣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忙碌的明川。
当钟懿刚回到办公室不就,她办公室门被猛地打开,罗笔芯神色匆匆地走进了办公室内。她冲着坐在桌前的钟懿敬了个礼。可还未等她开口,钟懿便先开了口:“你来的正好,赶紧准备准备,立刻出发去光明市。”
钟懿突如其来的安排一下子堵住了罗笔芯原本准备好的话,不由地愣住了。她感激道:“是您帮我和贾局说的?”
钟懿略带担忧地看着她道:“我知道你跟宫城之间的感情,就是从我个人也不相信他会做出出格的事情。但凡事量力而行,记住你的职责是什么。”
听钟懿这么一说,罗笔芯的眼中充满了感激道:“谢谢你,钟局。”
钟懿起身将手中的资料递给罗笔芯:“要谢不如去谢谢明川,要不是他听说是宫队的案子主动愿意参加,你也去不成。”
听钟懿这么一说,罗笔芯不由地瞪大了双眼。
一辆警车朝着鹏海市局疾驰着。罗笔芯驾车带着明川、江小白与黄小蓉火急火燎地赶往支队。车上弥漫着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息。明川看了一眼一旁神色异样的罗笔芯,转头看着窗外飞速闪过的景色陷入了沉思。广播里说道:我市刑警于西城北路击毙一名在逃疑犯。据目击者称,当时犯人已无反抗能力,但警方依旧开枪将其击毙。这一说法引来社会各界的关注,不少人认为这已属于过度执法。死者家属也要求警方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本台将持续追踪报道。
坐在后座的江小白轻轻扯了扯黄小蓉的衣角:“有这么多目击证人在,这事儿八成错不了。派我们去协助检察院调查,无非就是让我们来做这个恶人,贾局也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一只手按掉了车内的广播,广播声戛然而止。
黄小蓉冲着江小白使了个眼色,江小白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尴尬地回过头去,却不料对上了后视镜中罗笔芯的双眼。江小白慌张地躲避她的目光,将头扭了过去。
罗笔芯透过后视镜,又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明川,只见她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好似根本没听到江小白刚刚的言论。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变换,透过车窗玻璃,他毫无表情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后视镜内的罗笔芯犹豫地看了他许久。终于,她好似暗暗下定了某种决心地一打方向盘,用力踩下了油门,急速向前驶去。一车人,各怀心事地赶往了支队。
到了支队后,罗笔芯就直接跑到了看守室,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的宫城,他一改往日的模样,一脸颓废地坐在她的面前。脸上的胡子因多日未经打理而胡乱生长着,倍显沧桑。
宫城见到她就说道:“对不起,让你白跑一趟了。”
“你说什么?”见宫城这副模样,罗笔芯不禁皱起了眉头又道:“你想清楚了,这可不是小事。”
宫城颓然道:“我当然知道,当时他确实已经行动不便了,是我最后开枪把他打下桥的。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做了就该认。”
听宫城这么一说,罗笔芯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看了一眼罗笔芯道:“没事,你不用替我担心。我这个人吧,上无老下无小的,也没什么可牵挂的。要说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亲手帮老爷子抓到‘那个人’。”说到这里,宫城突然神秘地凑近了罗笔芯:“听说,这次你是跟他一起来的?”
罗笔芯会意地点了点头。
宫城问道:“怎么样?有没有进展。”
罗笔芯道:“这件事你就放心吧,如果找到确凿的证据,我一定亲手把他给抓回来。”
说着,罗笔芯不由地看向了法医室的方向。
而在另一边,明川看着尸检报告沉默着。
董戴夫法医道:“死者名叫邹云龙,是一名逃了5年的通缉犯。5年前我们市那场著名的银行劫案就是他干的。”
明川拿起报告书中的一张照片,照片上印着一颗带着血迹的子弹。他抬头问道:“这是从他身上取出来的?”
董戴夫道:“对。这是从他大腿上取出的9MM弹头,脑袋被另一颗子弹贯穿了,没找到。死者身上并无明显外伤,这应该就是致命伤。”
明川问道:“宫队的枪用的就是这种子弹?”
董戴夫点了点头:“当时宫队和死者用的都是92式手枪。”
明川问道:“弹头没找到,颅内残留物也能和宫队的手枪进行对比啊。”
董戴夫摇了摇头,将尸体照片递给
明川。照片里,邹云龙的尸体刚被打捞上来,湿透躺在河边。
董戴夫随后说道:“邹云龙中枪之后掉水里了,伤口被破坏了,没有办法做对比了。我估计那颗贯穿的子弹也射进河里去了。唉,好死不死,掉水里去,否则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现在目击者的证词都指向是宫队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