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发现吧,他不想当弟弟了。
与此同时。
周起寒抱着容冬回了病房,本想把人安置在床上,奈何她抱得紧,埋在他颈侧,微重的呼吸滚烫。他便熄了放她的想法,坐到病床对面的沙发上,让容冬坐在自己腿上,轻拍她背安抚道:“没事了,不要怕。”
“周起寒。”容冬声音嗡嗡的,伴随极小的抽气声,“幸好你来了。”
“是啊,幸好我来了。”他轻抚的手停住,落在她腰上,不自觉收紧。
现在想想真是后怕,晚一步,可能就不是目前的样子,容皙当时表情之狰狞,任谁看了都害怕,何况是被施暴的容冬。周起寒眸色冷淡几许,微偏头蹭过她耳垂,“外面很危险的,所以不要跑了知道吗?”
容冬反常的没有应。
周起寒无声叹气,拿不住她,他惦记她脖颈的伤口,“头抬起来我看看。”
“……丑。”
“没事,我不怕丑。”周起寒顺着她的话说,动了肩膀,迫使容冬抬起头来。她清丽小脸上泪痕未干,泪眼汪汪,看着我见犹怜,细白脖颈上清晰的指痕印在上面,诉说她经历了什么,“现在还难受吗?”
容皙抽手的刹那,她就活过来了。
容冬摇摇头,又点头,“疼。”简短气音落下,她撞进周起寒担忧的眼神里,收敛住的害怕、难受全部倾泻而出,扑过去抱紧人默默趴在他肩头哭起来,身子一抽抽的,间歇性停下,周起寒就顺时拍她背。
然后,她又想哭了。
容冬觉得自己好矫情啊。
周起寒笑弯了眸,闹别扭后她很少亲近自己了,“我让医生来帮你看看。”
她闷闷点头。
很快,来了位四十左右的女医生,看到容冬颈侧掐痕时,第一时间看向周起寒,挺意味不明的。周起寒神态自若,倒是容冬理解到女医生误会了,想解释又无从下口,只好默不作声,乖乖地给医生检查伤口。
幸好,没伤到要害处。
临走,医生直直看向周起寒,语带不悦道,“成年人玩耍也要有个度。”
“?”
“……”
容冬默默捂脸,心累。
周起寒起初没明白,思量几秒恍然,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耳尖红了红。
医生走后,病房安静下来。
容冬不敢去看周起寒,要不是她躲他,也不会遇上发疯的容皙,吸了吸鼻子,她盯着地面上白净的瓷砖发呆,“周总,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彼时,他们都坐在沙发上。
周起寒偏眸望向她发红的颈侧,掐痕极其碍眼,无声无息的手触了过去,惊了容冬。她身子来不及避开,他的指腹已经轻轻点在上面,温凉触感抚过灼痕,意外舒适,容冬抿紧唇,喉结在他指尖滚动。
“想陪着你。”他指尖极缓慢的游走,“可是容容总想着跑,好难受。”
亲昵太过明显,容冬觉得此时此刻她比窒息还艰难,他带来的颤栗感过于强烈,她鸦羽阖了阖,微抖。周起寒将她神情尽收眼底,镜片后的双眸弯成浅浅的月牙,凑过去,在唇边偷了香,“乖乖等我回来。”
她不点头也不说话。
周起寒揉她脑袋,起身离了病房。
等他走了,容冬才卸气往后倒去,这时手机上进来新的微信消息,是许惜尔发的,她堵在路上临时又接到上司电话,可能来不了,问她怎么样?容冬回了没事,但又想找许惜尔倾诉,两人约在好晚上见面。
容冬还没理清对周起寒的心思。
她的感冒还没好,九点挂水,午饭是将昱送来的清淡小食,说周起寒没时间来,下午三点她继续挂水,眼看时间快到六点了,他还没来。容冬侧躺看着门的方向,杏眼睁得大大地,左等右等也不见他人影。
骗子!连电话都没有。
容冬坐起身子,换上中午将昱拿来的一套衣服,然后关灯出了病房。她和许惜尔约在那家24小时便利店,许惜尔还没下班,她白天没进食的胃开始唱空城计,于是她便进去逛了逛,有毛病似的选了杯泡面。
撕开包装,冲好热水。
容冬端着面来到玻璃前的大长桌下,对面是明亮的品牌门店,树上挂灯,通明如昼。等待面泡好的过程里,她撑着下巴看外面,蓦然出现一张脸吓了她一跳,细看,原来是没戴眼镜,领口微敞的周起寒。
不对!是周沸雪。
夜色霓虹下,周沸雪的脸出奇安静,他半曲下身,视线和里面的容冬平齐,稍稍偏头,清冷温柔的桃花眸弹出wi
k,薄唇里吐出两个字。
“容容。”
瞬间,容冬心跳快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