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眼睛,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来,但也没在意,依旧闭着眼睛,大巴车开得很稳,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只是邓川睡得很浅,车几回在路上停下来等红灯,她都立刻醒了。反复几次过后,她彻底没了睡觉的心情,坐直身子,把帽子带好,又揉揉不太舒服的脖子。
她这才看见坐在她旁边的是梁雪,梁雪带了个U型枕,闭着眼睛睡得很香,不只是她,邓川四下看了看,车里的大部分人都在睡觉。
她收回目光,把车窗的帘子拉上,遮住午后刺眼的阳光,拿出相机看早上拍的照片。
回来的路况比去的时候好得多,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p大南门,司机往后喊了声到了。一行人纷纷醒过来,互相提醒着下车。
身边的梁雪睡得很熟,邓川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又使了点力,摇了摇她的肩膀。
她没什么动静地闭着眼睛,呼吸悠长,邓川犹豫了一下,一边摇着她的肩膀一边小声喊她:“师姐,醒醒……”
梁雪长长的睫毛随着邓川的声音抖了抖,紧接着深吸一口气,总算睁开眼睛,看见邓川还有些迷茫:“怎么了?”
邓川只能说:“师姐,到了,下车了。”
“噢!好。”梁雪揉揉额头,直起身子,往车里看了看。站起身给邓川让路。
下车之后,大家纷纷往各自学院方向的校园车上走,梁雪在后面下车,叮嘱队伍里的一个男生记得写推文,今天算是摄影协会的日常活动,推文和照片过几天军训结束招新的时候正好用上。
男生满口应了,加快脚步去追校园车。
经管学院方向的校园车满人了,邓川找了个树荫站着,等下一辆。
梁雪走过来,站旁边一起等。
她看上去挺想跟邓川说话,又看见邓川带着耳机,憋了半天,校园车都来了,在邓川旁边坐下,才说了一句:“今天真热。”
邓川看她一眼,点点头,说:“我到北京这些天,一直很热。”
梁雪赞同地感叹:“你们今年军训真的太热了。我们那一届运气特好,军训那几天都是阴天。”
她看看邓川搭在旁边的手肘,又说:“不过你还是好白,没晒黑。”
邓川笑了笑,只说室友整天拉着她做防晒,所以没怎么晒黑。
“师妹,”梁雪斟酌了半晌,才说,“我朋友是美院的,她今年大四服装设计毕业,能请你当她的模特吗?”
没等邓川回话,又急忙补充:“有偿的!按市场价给。”
“因为是毕业设计,她比较慎重,找模特找了好久了,一直没有合适的。前几天看见你的照片,觉得你的气质特别合适。”梁雪眼神殷切地看着邓川,说:“我把她微信推给你,你们自己先交流交流,合适的话,出来见个面,不合适的话,也当是交个朋友。怎么样?”
邓川想了想,答应下来,加了梁雪推过来的微信。总算把目的说出来了,梁雪也仿佛轻松很多,对着邓川笑了笑:“还没来得及问呢,师妹是哪里人啊?”
邓川答了,她嗯了一声,又说:“那还好,我是广东人。刚来北京的时候,对气候特别不适应。”
她说到广东,邓川心里一动,问她:“师姐是广东哪里人?”
“我是广州人。”梁雪答了,又问:“怎么啦?”
“没事。因为我有个朋友也是广东人。”邓川说,“不过她是潮汕人。”
“我也有朋友是潮汕人,还教过我几句潮汕话。”梁雪遗憾道:“不过太难了,现在我都忘了。”
“噢……”
蝉鸣像一根细线,把城市与城市连在同一个夏天里。天气太热,徐薇提不起什么胃口吃午饭,索性洗了个苹果,坐到沙发上,一边啃一边翻书。
周六在旁边抱着球玩疯了,邓川给它买得太多,客厅里全散落着它的球,徐薇刚才走路不小心踩上去,差点崴到脚,见它此时此刻快乐的样子,起了坏心眼,一把把球拿在了手里。
周六见球没了,翻了个身看她,想抢又不敢抢,伸出爪子试探地碰她的胳膊。
徐薇把球伸到它面前,又收回来,故意逗着它玩,直逗得小猫咪嗷呜嗷呜,真的要生气了,才把球还回去。
得到球的周六不计前嫌,挨着她躺下继续玩。徐薇摸摸它的头,接着翻她的书。
忽然,手机响起一声信息提示音,徐薇解锁界面,看见本该在午睡的小朋友给自己发了一句语音。
她点开语音,不知为何突然有些紧张。
蝉鸣声声,纤尘不染的午后,徐薇的耳边响起女孩清朗舒缓的嗓音:“老师,你做紧咩呀,我好挂住你……”
作者有话要说: 川崽:潮汕话太难学了,退而求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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