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没说。”林二狗从赵金麦的反应已经知道了答案，转身就走。他并不关心谁是真正的凶手，他只想知道自己的推理是否正确，现在他可以离开了。
“欸。”赵金麦突然叫住了林二狗，“这本书上说，个体生命不同，但这世界善恶总量不变。每个人从出生就注定扮演各自的角色。有的是善，有的是恶。你呢？”
林二狗转过身来，赵金麦突然头部向下倾斜，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镜头，眼球略微向上移动，露出大半个眼白，嘴角上扬，“恶人是不是都这么笑？”
“好。”许愿轻叹出声，赵金麦的库布里克凝视一次成功，非常震撼，吓得坐在许愿身边的丫丫直往他怀里钻。
郭凡也震惊地看向许愿，结结巴巴地说，“许导，这小丫头有两下子啊。”
“那是，也不看是谁选的演员。”
陈婕撇了撇嘴，演员都是钟丽方找的……
这时林二狗走到病床前，拿起桌上的一张A4纸对折，然后立在桌上，转身离开。
这个动作之前林二狗也做过一次，赵金麦问他怎样才能把一张纸立在桌子上，那时林二狗是为了帮赵金麦完成物理作业。
这一次林二狗是想通过这张纸告诉赵金麦，纯善或者纯恶的人是不存在的。每个人都像是这张立起来的白纸一样，有两个面，即使是人人都夸奖的大善人，心里也有隐藏的恶，相反就算是赵金麦这样的恶人，内心也应有善念。这才是一个人，才能稳稳的站立起来。
“咔，过了。”
“完成度90%，评价良好。”
许愿知道是林二狗拖了赵金麦的后腿，不过无所谓，商业片嘛，这个完成度已经非常不错了。
赵金麦杀青了，临走时她有些不舍地拉着许愿，“导演，你说我们还有机会再合作吗？”
许愿乐了，这小丫头心思也挺多，不过他不反感，反而非常喜欢，“当然有，你还没有经纪公司吧？回去跟你爸妈好好商量一下，可以签给我。”
赵金麦非常高兴，恨不得立刻就去找站在一边等她的妈妈，马上签合同。
许愿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别急，回去好好商量，不许忽悠你妈妈。你现在年纪还小，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学习上，我即使签了你，也不会给你安排太多戏的。演员这个行业拼到最后，拼得是文化。”
“导演，你现在不就挺好的吗？”
“你怎么能和我比？快走吧，回去还要上学呢。”
赵金麦一蹦一跳地离开了，许愿这才反应过来，这小丫头刚才是不是骂自己没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