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鸦雀无声,安静得像是音量图标被点了静音键。
要不是大家还有呼吸,这几乎是一副完全消音且静止的画面。
“呵呵。”大胖子笑得比哭的还惨,“城主,我只是简单地发表下意见。其实500人和501人关系不大。”
张德秀面无表情,好像没有听到他说话。
“如果没有反对者,就按此办事。”他说道。这还是破坏规距的行为,偏偏他做起来浑然天成。哪怕是身为受害者的胖子,都没觉得他哪里有问题。
放权者,自然也能收权。沾其雨露,便要有受其雷霆的觉悟。胖子突然心有所悟,可惜,迟了些。
没有人有意见,胖子面色苍白地被工作人员请出去。这是巨大的耻辱,可是和失去议员的身份,似乎又算不得什么。或者说,和失去议员的事情相比,其它任何事对胖子而言都算不上什么。
胖子悲鸣一声,泪从心来,奔涌而出。
事实证明,只要张德秀还在,他的掌控力就不会有半点减弱。
也正因此如此,少部分特殊人士,更希望他去冬眠了。
震慑住其它人后,曾强和胡玉林被他扶上去,就是铁杆的张派。此两人的作用也明明白白地告诉别人,这是我的眼线,有督国之权。
大意如此。
张德秀也不空太在意他们,接下来还有无数的事情要做。但是回去又遇上一个不想遇见的人——剑红丹。
对她,张德秀多多少少有些歉意。两人的关系大抵如同男的撩了女的之后说我心如止水,既不想谈情说爱,也没想成家立业。
他承认,刚开始确实为她的外在条件吸引。只是相处时间久了后,便当她是个兄弟朋友。
因为,爱是有限的。
再怎么没有下限,也不能和兄弟睡觉吧。
“你来为我送别吗?”张德秀轻松道。
“就不能是为了想和你一起冬眠吗?”剑红丹叹气。
“那也行。”张德秀不以为意,“几十年后再以年轻的身体和心态面对世界,也挺好。”
“几十年后以年轻的身体和年轻的心态面对世界?”剑红丹喃喃道,黑发遮住五官两旁,眼神似有些幽然的伤感。
剑红丹感叹道:“想想就觉得胸口发闷。”
“怎么?”
“我不会和你一起冬眠的。”
“哦?”
“你知道吗?喜欢一个人并不容易。”
“我大概知道一点点。”张德秀被迫回忆起自己当舔狗的日子。
“所以,如果三个月之后就是永别的话,说不定我就不会再想入非非。”剑虹丹咬着嘴唇,不无凄凉地想道。她现在过来,真的只是想再看看眼前人而已。
张德秀见她不再说话,面露悲容,心中也不由地一阵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