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从简提前传信回了江南,所以方氏早就听儿?子的给将军府的人买了一处大宅子,里面什么都已经布置齐全了,就等他们回来了。
这日方氏正在宅子里修剪院子里的富贵花,听到下?人说外面来了好多人,她激动的放下?剪子冲出去,另外吩咐下?人赶紧去铺子叫周老爷回来。
来到门口,正瞧见自家儿?子牵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从马车上?下?来,方氏脸上?立马笑出了一朵花来,理了理衣服热情地走?过去:“从简你们回来了,想必这位就是将军府的孟小姐吧?”
孟纯苒微微欠身:“纯苒见过周夫人。”
“诶诶,这么客气干什么,都是一家人。”皇上?赐婚的事方氏自然也?听儿?子信上?说了,儿?子能?捞到这么美的姑娘真是出息了。
“苒苒。”孟松德走?过来将女儿?拉到身边,对周从简冷哼道:“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周从简:… …好吧,是他伤风败俗了。
“哎哟,这位就是孟将军吧,果然是威武不凡,你一来我们这门前就跟镶了金似的,亮堂极了”
方氏知道是自家儿?子高?攀了,所以亲家有点脾气是正常的,赶紧指着旁边的宅子介绍道:“孟将军,这是给你们准备的宅子,里面什么都布置好了,今日入住都可以。”
孟松德被夸得美滋滋的,又见人家给他们准备了宅子,心里有点过意不去:“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以后我们就是近邻了,孟将军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我们就成。”方氏那笑得叫一个喜庆,巴不得两家明?儿?就举行大婚,早日抱上?大孙子。
孟松德咳嗽两声,拉着女儿?进了宅子。
后面将军府的人将东西一一搬进去,周从简也?叫来下?人帮忙。
他的东西就一个箱子而已,回到宅子将箱子交给方氏:“这都是皇上?赏的,娘你拿去放着吧,过几月拿来当聘礼。”
“聘礼?”方氏双眼放光,“你们什么时候成亲啊,要不就年底?”
“明?年开?春吧,那时候天气好,山庄也?建好了。”阿苒也?成年了。
“好好好,那就明?年开?春,过完年娘就开?始给你准备。”方氏高?兴地下?去叫下?人做饭,准备晚上?请亲家好好吃一顿。
周从简给自己留这么多时间主要还是为了赚点聘礼,他家阿苒自然值得最好的。
所以,周从简回到家反而更?忙碌了。
一直到开?春,才见他开?始闲下?来。
这个时候,两家已经在方氏的“三寸不烂之舌”下?变得亲密无间,周父还时常找孟将军喝酒,两人更?像相识了很多年的朋友。
周从简重新在江南开?起了酒楼,欣宝斋和马场,除了这三条明?面上?的产业他还弄了一些小生意,以后他家阿苒只管坐着数钱就行了。
“噗嗤。”想起他家阿苒数钱的样子,周从简没忍住笑出来,看到面前的人瞪他才有所收敛。
他家阿苒那双犹如羊脂玉的双手怎么可能?去数那些粗糙的银两,自然是每天负责玩乐赏花就好了。
叉了一块水果喂到女子唇边,问?道:“十日后就成亲了,紧张吗?”
孟纯苒张口将新鲜的水果含入口中,咀嚼几下?吞下?才道:“不紧张。”
“是么。”周从简瞧了瞧她微颤的羽睫,笑了笑没再?说话。
等到成亲那天,他牵着轿中的人下?来,说不紧张的姑娘此?时手心全是汗,脚步不稳在他面前绊了脚。
周从简已经习惯了,伸手自然而然地将人揽了回来,然后拦腰抱起走?进宅子。
盖头下?的孟纯苒惊呼一声,紧紧地搂住男人的脖颈,不知道是不是盖头下?太?热,她觉得脸滚烫无比。
后面一切顺顺利利,第二天周从简就带人去了山庄。
温泉水被周从简引到了房间,此?时氲氤着一股热气,让女子脸上?绯红。
珠儿?伺候小姐下?了池子就出去了,正好遇到过来的姑爷,她很识趣地站离房间远了些。
温热的水漫至胸前,三千青丝散落在后,因为热气女子的如玉的肌肤透着粉红,上?面还布着一些青红交错的痕迹。
看着这些残留的痕迹,孟纯苒暗恼,心里对男人的恼怒更?上?了一层。
听到脚步声她惊慌捂住胸前转身,看到不请自来的男人羞恼道:“你来干什么!”
周从简喉咙哽咽一下?,掂了掂手上?的衣物:“自然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那是周从简花重金买的最昂贵的千羽丝,请江南最好的绣娘制成的里衣,冬暖夏凉,最合适不过了。
孟纯苒感觉落在自己肌肤上?的目光比池子里的温泉水还要让人发热,低头往水里蹲了一些,细声道:“就放在池边吧,你出去。”
周从简昨晚才惹她生气,这会儿?好不听话地将东西放下?出去了。
等他出去孟纯苒才松了口气,怕男人再?闯进来,她也?没泡多久就起身了。
穿上?柔软丝滑的里衣,她赤脚走?出隔间,外面则是两人的卧房,宽敞精致,是她喜欢的风格。
男人正坐在床上?撑着头,听到声音抬眼看过来,目光落在她的脚上?脸色微沉。
见他走?过来,孟纯苒这才想起自己没有穿鞋子,想解释却已经被男人像抱小孩一样抱起放在了床上?。
脚上?的水被男人拿自己的衣摆仔细地擦干,然后就见男人开?始宽衣解带…
“你脱衣服干什么…”孟纯苒望着窗棂上?透进来的日光,向床里面缩去拿被子盖住自己。
周从简面不改色的忽悠:“衣服湿了自然不能?再?穿了,恰好有点困了,想睡个午觉。”
说完他真的只着里衣爬上?床躺好,瞬间就闭上?眼睡了过去。
孟纯苒还是坐在床最里面警惕了一会儿?,见男人真的睡过去了才放松地想拿被子给他盖上?。
昨晚折腾一晚,今日又早早赶来山庄,孟纯苒也?有点困了。给男人盖上?后自己也?躺下?,翻身背对着男人慢慢陷入睡眠。
睡了不知道多久,只感觉朦胧间有人握住了她的手,腰间有粗砺的指腹摩挲着让她有些痒,不满地翻过身想甩脱那点痒意,谁知没一会儿?又跟了过来。
不止腰间,脸颊脖子都时不时地传来蜻蜓点水的一下?,让她不得不困乏地睁开?了眼。
借着月光,她看清撑在她上?方的男人眼里滚烫的炙意,装作?没看见地又翻过身嘟囔道:“我很困。”
然而男人好像没有那么好打发,俯下?身慢慢地开?始诱哄着床上?的人儿?,一只手却已经声东击西地解开?了身下?人的衣裳,等人反应过来已经迟了。
孟纯苒在梦里跌跌撞撞,起起伏伏,每次睡意正浓时总会遇见一束烟花绽放在眼前,让她忍不住发出声音。
再?次醒来已经是次日午时了,身上?清爽应该是被清理过。
侧头看向桌边神清气爽的男人,孟纯苒总觉得这一幕无比的熟悉,一时看得有些愣神。
周从简放下?手里的图纸,又恢复一副翩翩公子的形象,笑眯眯地问?:“阿苒,你不是想出去看长河落日、大漠孤烟么,三日后我们就启程去,怎么样?”
“你愿意带我去?”孟纯苒惊喜。
“不是愿意带你去,而是这些都是为了你计划的。”周从简拿来图纸给她看,那是一副简易的地图,上?面勾画了一些地方,旁边有标注那里有些什么景色。
孟纯苒坐起身越看越惊喜,期待地抬头看着周从简:“可以每个地方都去吗?”
“当然可以。”周从简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
三日后,周从简和孟纯苒向几位长辈告别,带的东西和人都不多,就像平常车队一样。
就是马车外观也?是十分朴素,让人没有兴趣窥探里面的奢华。
周从简真的像承诺孟纯苒的那样,带她去了每个想去的地方,路途漫漫,他也?将她照顾得一尘不染,极致宠爱。
后来,江湖或百姓间都流传着两人的佳话,说那位已经是天下?首富的男人一生只爱了一人,即使是皇宫的那些皇后妃子恐怕吃的穿的都及不上?周夫人所用?的一半精致,当真是把人当仙女宠着。
以至于这世间女子后来都追求那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惜,没有多少人能?像周夫人那样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