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绵不解，“我没贴补人啊。”
他就给自己花。
有陆怀诚给的一份钱，他还能买些零食吃。
陆怀诚道，“反正钱你不用想了，我不会再给你的。”
他边说观察着沈绵的神色。
之前以为沈绵是卖饼干赚生活费的，才想着给沈绵一些补贴。
但现在发现沈绵借着饼干之名，做的是海王的事，自然不想再给沈绵贴钱了。
如果不是从宋女士那里确认了沈绵情况不太好，他甚至都不想给沈绵卖饼干的钱。
他见沈绵皱着脸，似有纠结。
又道，“还是说，我不给你代购费，你就不给我送？”
用他的钱，买了饼干来追求他，这也就罢了。
还想在这之余赚他的钱去泡别人？
沈绵垂着脑袋，闷声道，“不给也送的。”
即便陆怀诚不给他饼干的钱，为了进度他也是要送的。
只是前段时间过的太好，以至于现在有些落差。
沈绵走了两步，又打起精神来。
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好了。
他还有工资可以花！
陆怀诚见他神采奕奕，都觉得自己方才的担心真是太多余了。
他又问，“那不给钱呢？”
沈绵呆愣在原地。
隔了几秒，才追上陆怀诚，委屈道，“也送的。”
为了六十万。
哎。
陆怀诚没接着往下说。
沈绵便默认了他不给钱，想到自己拿着工资，要还房贷，还要给陆怀诚买饼干。
虽然进度已经到了30，但是总觉得自己一朝退回了刚来的时候。
陆怀诚真的太费钱了。
沈绵想着，直叹气。
陆怀诚带着他进餐馆，熟路的点了菜。
等饭菜都端上来，沈绵自觉的捧着碗去舀饭，被陆怀诚给拦住了。
陆怀诚一手把盛饭的小木桶拎过来，另一手拿走了沈绵手里的碗筷。
“你不能吃。”
沈绵巴巴的看着桌上的烤鱼，“我为什么不能吃？”
陆怀诚给自己盛了饭，掀着眼皮看过去，“你给钱么？”
沈绵纠结了一下，“给一些也可以。”
“三百。”陆怀诚毫不客气的开口。
沈绵咽了咽口水，“那、那我不吃了。”
他在书店一个月也才三千五，还要还两千块房贷。
又没了陆怀诚的……贴补，吃不起这顿饭的。
沈绵低头捏着饼干盒子，又偷偷抬眼看陆怀诚。
陆怀诚吃了几口，“如果你保证以后只给我一个人送饼干……”
沈绵挣扎片刻，“我可以这个世界只给你送饼干。”
“这个世界？”陆怀诚睨了他一眼，“你还喜欢纸片人？”
沈绵摇头，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跟陆怀诚解释。
陆怀诚见他说不上来，便道，“你还是饿着吧。”
他当着沈绵的面吃了一份烤鱼，还有两个配菜，最后离开时，都能感觉到胃被撑满。
但在沈绵的羡慕的目光下，依旧淡定的抿了口饮料，起身结账。
离开的时候，还接了店员递过来的打包盒。
陆怀诚跟沈绵并列往外走，眼角余光瞥见沈绵垂着脑袋，立马把目光转到了前面。
几秒之后，又装作漫不经心的扭头去看沈绵，“别……”装的跟我欺负你一样。
虽然他就是在欺负沈绵，谁让这个小骗子想玩弄他的感情，还渣的理直气壮。
陆怀诚话起了个头，转过来看到的便是沈绵的背影。
愣神的几秒，他正准备谴责的人已经站到了小摊面前，要了份章鱼烧。
模具上整整齐齐的码着两排金黄色、胖滚滚的小丸子。
老板熟练的夹了一份递给沈绵。
沈绵给了钱，用木签叉起来一个，小口的呼了呼，又怕烫，就那么举了一会儿，才往自己嘴边送。
嘴巴都张圆了，还没吃到，被陆怀诚咬着叼走了。
沈绵看着跟他隔了几厘米的丸子球，饥饿上脑，脑袋直接往前试图咬掉另一半。
没成功。
还被陆怀诚捂住了嘴。
陆怀诚耳尖蔓上了红晕，冷这张脸，羞恼道，“别想着亲我。”
沈绵等他松开手，才解释道，“我不是……”
他只是想夺回自己的丸子。
陆怀诚才过分，不给他吃午饭，还抢他的食物。
陆怀诚只抬着眼皮扫了他一下，飞快收回目光，转身就走。
走出几步，折回来，把手里的便当袋塞到了沈绵怀里。
丢下两个硬邦邦的字，“午饭。”
沈绵单手托着章鱼烧的盒子，另一手把便当袋挂在手腕上。
听着进度条跟雨后的河面一般，随着叮叮叮的落雨声，往上涨。
他有些茫然的看向手中盒子里的圆球。
章鱼烧，
也可以加进度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