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2)(2 / 2)

顾教授问:“资料都看完了吗?”

两人点头,桑娓很实诚,说:“看是都看了一遍,但有几篇文献没来得及细看。”

郭凡也是这样的情况,附和着也点点头,“对,有些还太深奥了,看得云里雾里的。”

顾教授很好脾气地笑笑,“那也很不容易了,确实对你们来说工作量有点大,辛苦你们了。”

郭凡对于这样温和体贴的顾教授很感动,连连说:“哪里哪里,应该的。”

结果顾教授说的下一句话就是,“要保持哦,接下来的工作量都会这么大,可能还会更辛苦,如果受不了,要提前跟我讲。”

讲了之后呢?大概就会被踢出去了,桑娓想。

这样温和地笑着说话的顾教授,还真是个笑面虎。

☆、Chapter 21

因为顾教授刚回国, 手底下没有带学生, 项目里零碎的活都交给了郭凡和桑娓, 导致两人忙得不可开交, 工作强度比跟着金教授的时候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但是这个项目课题确实好,单是申请到的国家研究经费就不少,顾教授也不是个只把学生当苦力的, 申报课题时把两个学生名字也一起加了上,并明确说过论文发表后也同样会让他们署名。

事后郭凡同桑娓悄悄说过:“我觉得这个课题论文有希望在核心期刊发表,我跟你说,再苦再累也得坚持下来。”

所以,哪怕两人每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还要兼顾自己的学业,都从来没跟顾教授抱怨过太辛苦。

毕竟顾教授说在前面的话他们都清楚,只要跟他说太辛苦,那就得卷铺盖走人。

高强度的工作持续了两个多月后,顾教授招进来了一助理,终于算是多了个帮手, 桑娓和郭凡都松了一口气。

快要进入期末阶段的桑娓更是觉得肩膀上的担子松了许多——她这段时间别提有多辛苦,郭凡还算好的,研三基本没什么课程, 他能把差不多所以的精力都放在项目上,就这样都熬出了两个沉重的黑眼圈,而桑娓,几乎要把自己掰成两瓣来。

快到期末的时候, 很多课程都会有小组合作的作业,需要做PPT,课上做演讲,成绩也会计入期末总成绩中,并不只有个期末考试那么简单,桑娓必须抽出时间跟小组成员商讨合作来完成作业。

这对她来说反而比一个人完成更辛苦些,并不是她不擅于合作,而是以她的效率,能跟上她节奏的同学太少,桑娓就不得不放慢脚步以求和小组成员在一个步调上,总之,这也占去了她的许多时间。

一个助理的到来,真的解了桑娓的燃眉之急,让她有更多的时间去平衡大一的学业。

助理是个小姐姐,叫钱莎,博士在读,比郭凡和桑娓都大了几岁,不过并不是B大的学生,郭凡小道消息打听得贼快,也不知从哪听来了这位小姐姐的情况,对桑娓说:“钱莎好像跟顾教授沾了点亲,还不知是父母朋友那边的女儿,反正就是有点关系,听说顾教授这边缺人,给塞进来帮忙的,想多积累一点学术经验。”

桑娓不关心钱莎是怎么过来的,只要有人来,她就高兴,“你管她是亲戚还是朋友呢,是女朋友都跟咱们没关系,只要她来分担点活儿,我就谢天谢地了。”

郭凡这么一听也觉得有道理,“确实,分担点活就谢天谢地了,我昨天为了记录实验数据都搞了一个通宵了,上午顾教授还要开个会看一下进程,再这样下去我能猝死,他是真不知道他要的进程快得有多么变态吗?”

现在的郭凡刚开始那股对顾教授的崇拜劲儿已经无影无踪,坚持到现在全为了有希望在核心期刊上有自己的一个名字。

桑娓同顾教授在实验室里一起呆过,回想起那时候场景,说:“主要是因为,他自己的工作效率太高了,当时在实验室里,一个很复杂的实验,换成你我怎么说也花上七八个小时,他倒好,井井有条地弄下来,中间等结果的几小时他已经写完了一篇报告,到最后记录数据,也一点问题都没有,他大概觉得,跟不上他步伐的人,不配和他一起工作吧……”

这种不想被拖后腿的感觉,桑娓太懂了,就跟她做小组作业一样,只想鞭策小组成员快点再快点,她觉得明明最多三天能完成的东西,过了一周都没什么进展。如果她能像顾教授那样自己选择团队成员,她早就把那几个拖后脚的同学给哄走了。

下午,通宵了的郭凡回去补觉,桑娓则跟小组同学约了去咖啡厅开会讨论,听了他们一推叽叽喳喳的废话,好几次话题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甚至都问起桑娓豪门的感觉如何,被她强硬地给拉了回来,就这,讨论结束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一男生还笑嘻嘻地说:“我就等着抱学霸大腿了!”

散会后,桑娓悄悄对同是小组成员的李爽说:“下次找小组成员,能找那些稍微认真点的吗?他们来开会都会聊八卦……”

李爽答:“这次是老师给分好的,不是自己找的,要是能自己找,那我一定给你组个全学霸团队的,当然了,能跟上你脚步都不容易,你要求也可以适当放低一点嘛,别被顾教授传染了。”

顾教授回国才没几个月,药学院的似乎都知道了他魔鬼般的严格要求。

桑娓只能认了,但她没时间同李爽闲聊,匆匆吃了饭,又去了实验室。

这一下午的时间还是因为钱莎在实验室里帮忙她才得已出来的。

桑娓到了后,便接过去了活,让钱莎可以去吃晚饭。

她看了一下午记录下的实验数据,经过一系列的计算后,发现不太对,跟之前的几个样本做出来的完全不一样,也无法支撑起实验结果。

这就有些了惨,得不出想要的结果那这课题就是全盘失败,或者就是,实验方向错误,得推倒全部重来,这就表示,之前几个月的工作全付诸东流。

桑娓又翻出了郭凡昨晚上记录下的数据,这些就没问题。

她只能把刚出门去吃晚饭的钱莎又叫了回来,询问她有关下午实验的东西。

详细询问了才发现,钱莎用错了限制性内切酶的类型,试剂用错,实验结果自然要全部作废。

这时顾教授刚好进来实验室,问道:“实验做得怎么样?”

桑娓一惊,顾教授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刚好实验出错,他就过来了,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她只能如实说:“出了点问题,要重新再做一下。”

“什么问题?”

桑娓看向钱莎,这只能让她自己说了。

钱莎见躲不过,低着头认错,“是我的错,我把试剂用错了,对不起教授,是我一不小心没看清限制酶类型,我会重新做好的,今天晚上就重做。”

顾教授从桑娓手里拿过记录下的实验数据,从表情来看好像也没怎么生气,开口说的话也一如既往地温和,“没关系,你才上手,出错也是正常的,你也辛苦一整天了,晚上就去休息吧。”

他转头对桑娓说:“你把这个再重做一遍。”

好吧,钱莎出错的后果要桑娓来承担了,今晚注定是不眠的一夜。

桑娓点头应下。

钱莎还在一个劲道歉,“对不起教授,我下次注意,一定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

顾教授笑着宽慰她,“没关系,不用紧张,重新做一下就可以,不是什么大问题。”

钱莎明显松了一口气,她显然是有些怕顾教授的,犯了这样的错误,觉得自己被狠狠骂一顿是难免的,没想到顾教授这么好说话,还很温柔地宽慰她。

桑娓看到她轻松的模样,想,小姐姐还是太年轻啊。

果然,下一刻,顾教授就说:“不过你可能还不适合这样强度的工作,我记得你得开始写毕业论文了吧?忙得过来吗?不如回去专心写论文吧,否则延毕会很辛苦。”

看吧,顾教授这个笑面虎,对低级错误从来都是零容忍的。

☆、Chapter 22

钱莎听到这话都傻眼了, 发懵了好几秒后, 结结巴巴道:“教、教授……我……”

她以为, 最差的结果就是被训斥一顿, 现在听顾教授的意思,是直接让她不用来了?

钱莎是顾教授母亲那一头的远房亲戚,也是这个原因她才有机会到顾教授身边来做事, 好歹也是沾亲带故的,赶起人来,竟然这么不留情面?

“还没吃晚饭吧?”顾教授依旧笑着,“让你忙了一下午,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路上当心些,注意安全。”

逐客令下得这么明显,钱莎一个姑娘家肯定没这么厚的脸皮继续在实验室里赖下去,只能红着眼睛离开。

可就算钱莎最后都红了眼睛,顾教授的笑容依然丝毫没变。

是个狼人啊, 桑娓想。

就这样,桑娓好不容易盼来的一个帮手,才没留几天, 就被赶走了。

钱莎走后,把下午做的实验重做一次的任务就到了桑娓身上。

顾教授还是那个温柔又绅士的教授,“辛苦你了,要你重做一遍。”

桑娓连连摇头, “没有没有,不辛苦不辛苦。”现在给她十个胆也不敢抱怨一句辛苦,她敢肯定,她要是说一句太辛苦,下一个走出这实验室的就是她。

不过顾教授不算丧尽天良,当天晚上他也留在了实验室里,并没有把所以的活都丢给桑娓,而是和她一起做,分担了不少,桑娓好歹算是轻松了一些。

顾教授看着桑娓熟练地使用离心机、收集菌体、超声破碎等等一系列操作,就像一个工作好几年的研究员一样,若有所思。

“听说你今年才重新考入B大的,读大一?”顾教授开口问。

桑娓一惊,抬起头来,有些惴惴地点头。

她跟顾教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顾教授就叫出了她的名字,还说“久闻大名”,显然认得她也知道她的过往。但后来,顾教授再没有提起过,每次见面或是开会,同她讲的话从来没离开过项目,丝毫未提私事。

这么几个月下来,桑娓几乎都忘了这一茬事儿,只以为顾教授同金教授一样,把她当个普通学生看。

现在看来,顾教授没提,并不代表他忘了。

桑娓见他忽然说起这个,又鉴于他刚赶走了个助理,一时怕他回想起自己黑历史,不想再用她,故而惴惴不安地看着顾教授。

顾教授看到她紧张兮兮的表情,温和地轻笑了声,“别紧张,你做得挺好的,大一就可以跟上这项目的进度,不容易。”

他知道自己对工作可以用苛刻来形容,对自己苛刻,对和自己一起共事的人同样苛刻,只要觉得对方跟不上自己的步调,赶起人来从不含糊,在加大的时候就有“魔鬼绅士”的称号。

一直以来,能找到让他用得顺手的助理很不容易,所以刚回国也来不及找。金教授了解他,借给了他郭凡和桑娓这两个认真踏实又任劳任怨的学生。金教授不会乱收学生,这点顾垣不会质疑,所以哪怕知道桑娓的过去,她既然来了,他也就收了,好不好用了就知道。

不得不说金教授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可以的,同桑娓共事没几天顾垣就认可她了,所以,过去听到的那些八卦,他也就当不存在,不再提起。

但是现在,顾垣对桑娓起了好奇心。

桑娓听到这话,微微呼出一口气,放心了。

顾教授看她这模样,只觉得好笑,这姑娘跟传闻里说的,相差也太大了。

“什么时候开始跟着金教授的?”顾教授又问。

“开学之后没多久。”桑娓如实回答。

顾教授:“以前呢?以前在别的地方接触过这些实验器材?”

桑娓摇头,“高考前就只是抽空来旁听,跟了金教授后才能进实验室。”

“都能跟上?”

桑娓又点头,就是刚开始有些累而已。

顾垣眉毛微微挑起,“大学课程都自学完了?”不然怎么能跟得上?看懂都难吧。正经的研究生都未必吃得消,所以他们手里学生基本都是博士在读生。

“也没有全部自学完吧,”桑娓很实诚地回答,“自学了部分,后来去了金教授那里,很多不太明白,又恶补了金教授研究的那一块领域。”

“这么拼?”

“以前浪费了许多时间,想补回来。”

顾教授点了点头,又说:“快期末了吧?如果写paper或者考试复习忙不过来就跟我说,放你几天假。”

桑娓想也不想就连忙摇头拒绝,“不用不用,我忙得过来。”

顾教授看她紧张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又见她眼下顶着那两黑眼圈,都是从学生时期过来的,能不懂期末的痛吗?仅仅是做他的项目就已经有很大的工作量,还要兼顾课程考试,顾垣都有些佩服她。

“真忙不过来就跟我说,没心要打肿脸充胖子,我又不是丝毫不通人情的人。”

桑娓半信半疑的看着他,讲真顾教授在她眼里就是没有人情的,透过温柔的表相里头就是一魔鬼。

她小心地问:“不会影响项目进展吗?”

“会影响,但我能怎么办?总不能把你压榨死吧?压榨死了进展更慢。”

他见桑娓还是愣愣的,似乎在想他是真心会给她放假还是客套话,笑说:“放心,我对你很满意,希望你可以把这个项目一直做下去到结题。”

听他这么说,桑娓终于确认他真的肯给假期了。

但她的感激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又听顾教授道:“不过进展拖后,恐怕就要辛苦你寒假缩短些日子。”

桑娓:“……”她能说什么呢?她只能依然感激地道谢。

桑娓和顾教授两人在实验室里工作到凌晨,一直到重新做出了实验结果才收工。期间顾教授一边做实验的时候,一边会给桑娓讲解一些原理和技巧,有的桑娓之前自己已经悟了出来,有的是第一次学到,总之,受益匪浅。

两人从实验楼出来,凌晨的校园已经空无一人,昏暗的路灯下树影像是被赋予了不同的韵味,梧桐光秃秃的树枝都能被当作张牙舞爪的鬼怪,香樟在风中响起的沙沙声把寂静的夜划出了一道阴森的口子。

远处有几道手电的灯光在闪烁,是夜里巡逻的保安。

这个季节的帝都夜里已经挺冷了,没有了暖气加上被强劲的北风一吹,冻得桑娓打了个哆嗦,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同顾教授道别。

顾教授却秉着他的绅士风度,道:“女生走夜路不安全,我送你到宿舍楼吧。”

桑娓连连摇头,“不用不用,校园里很安全,再说还有保安在巡逻呢。”她可不想让一个教授来送她,她还记得张晓晔说的那个因为搭讪顾教授被辅导员叫到办公室去谈话的女生呢。

让顾教授送她到宿舍楼,可不就是对教授的不敬重。

顾教授睇了她一眼,“你没听过保研路吗?”

桑娓一愣,不明白这话题怎么会跑得那么快,茫然的摇头,“怎么取这个名字?想保研的人去走一走能被保佑?”

顾教授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新奇物种,“多出去跟同学们玩,别整天就只知道泡在实验室,社交娱乐也是需要的。”

桑娓:“……”她整天泡在实验室到底是因为谁?跟着金教授的时候她也没把自己逼到这程度。

顾教授还是给她解释了这个梗,“女学生在校园偏僻的路上被人骚扰,学校为了保全名声给女生保研这样的好处让她噤声,这就是保研路的由来。”

桑娓震惊了,竟然还有这样一条路。

“走吧,我送你回去。”

看着黑漆漆的前路,桑娓还是跟上了顾教授。

***

虽然顾教授说过可以在期末的时候给桑娓放几天假,但桑娓觉得她的时间能安排开来,考试也不成问题,最后还是没有暂停项目的活。

当然,考试确实不成问题,桑娓的各科成绩依然接近满分,稍微差一点的是一门有小组合作需要讲PPT做展示的课,因为其中一个负责部分内容的同学做得不太好,桑娓肯定不会替他去完成,最后拉低了些许总分,但也不算太差,算进期中期末考试成绩后桑娓的总分还是有91。

平均绩点算下来,她在系里排名第一,院里排名第三。

院里没拿第一还是因为其他系有门课的老师给分相当高,打起满分来从不吝啬。

同学们通过桑娓期中考这一战,对她的学神属性已经了解,知道她期末逆天的平均绩点后都不再惊讶,反正就是日常膜拜经常性逃课却依旧稳居系第一的大佬。

只不过,桑娓虽然考试顺利,也没耽误项目,到寒假开始时,还是被通知说她还不能离校。

顾教授依旧缩短了她跟郭凡的寒假。

桑娓对于这样的工作狂顾教授已经见怪不怪,对此也颇能接受,反正就算给她放假,她也同样会继续给自己找事情做,假期可以开始,学习绝不能停。

郭凡稍微有些怨言,他老家远,还想早点回去,不然难抢春运的票,只不过这怨言只是背后的吐槽,在顾教授面前当然还是很乐意干活的模样。

而当顾教授说要带他们一起去参加研讨会的时候,郭凡的那么些许怨言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好的教授是只会压榨学生劳动力,把学生当苦力使,而好的教授就是,虽然同样有超大的工作强度,却会授予丰富的知识并带你走向更高的领域高度,是有意义的工作和等价的所得。

桑娓就这样被顾教授带着来到了大牛云集的研讨会,却用难言的表情碰到了一位故人——甄惠惠。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明天因为要上夹子,更新会移到晚上0点前。

预收文《不学习就会死》文案:

艾昕高一时被星探挖掘,出演一部青春剧女主而爆火,成为新生代当红小花,被称作国民初恋。

从此,艾昕坚定地走向了靠脸吃饭的道路。

学习是什么?高考是什么?都不重要,只要有绝世美貌,那就是开挂的人生。

内里空空?花瓶?那又如何?盛世美颜就是能走遍天下都不怕。

然而,在18岁生日那天,她收到了一个神秘的生日礼物,一本日记本,扉页写着几个大字——不学习就会死。

“期中考试没拿第一,掉窨井盖。”

“奥数比赛没拿一等奖,出门被车撞。”

“高考没拿状元,发生坠机事故(补充:如果不坐飞机,就被坠落的飞机砸到)”

这简直就是专门针对她的**!

后来,那个国民初恋就是不肯好好演戏,非要做学霸,拼了命在学习。

拍摄片场里,总有人听到艾昕在喊:“我的五三呢?我的命根子呢!”

再后来,艾昕才大一就在核心期刊上发表了论文,有记者采访她:“网友都你说你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非要靠才华,请问你为什么在已经成为当红小花的情况下,还毅然决然地舍弃康庄大道选择一条更难走的路呢?”

艾昕:“我没得选……真的,我只是没得选……”

这是一个想做花瓶的人被迫成为美貌与才华并存奇女子的故事。

#论一个人的潜力是怎么激发出来的#

#只要没学死,就往死里学#

预收文《穿成嘤嘤怪之后》文案

特种女兵斯伊年英勇神武格斗技能满分。

娱乐圈著名花瓶斯伊年撒娇卖萌整天嘤嘤嘤。

有一天,

特种女兵斯伊年执行任务时中弹昏迷;

著名花瓶斯伊年参加户外综艺时摔了一跤不省人事;

然后,两人穿越了,来到了对方的世界。

从此,花瓶斯伊年的画风变了。

#斯伊年换人设了?#

#斯伊年这次在综艺竟然没撒娇#

后来,斯伊年火出圈是因为一个被执法记录仪拍下的视频,视频里,她将正在逃跑的匪徒用一个帅气的过肩摔摁倒在地上。

#斯伊年勇斗歹徒#

#斯伊年 勇敢市民奖#

网友表示,斯伊年的画风他们看不懂了

☆、Chapter 23

恒瑞集团属于生物技术行业公司, 营业范围包括但不限于化学药物、生物制剂、医疗设备等等。B大实验室里的很多试剂都购自恒瑞, 很多项目也同恒瑞有合作, 就连恒瑞内部的研究团队, 很多都是B大药学院出去的校友,甚至有好几个就是金教授的学生。

所以,可以说, 恒瑞和桑娓现在从事的科研领域,都是属于同一个行业。

而甄惠惠作为恒瑞的荣誉董事,出现在这样的研讨会里合情合理。

就是桑娓有些倒霉,第一次参加研讨会,就碰到了非常不想再遇见的故人。

彼时桑娓从会场里出来上了个卫生间,回去的时候,就碰到了正要进入会场的甄惠惠和她的助理。

她脚步一顿,一时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这一年多的时间,桑娓的生活已经步入正轨,特别是进入B大之后,她做着自己想做的工作, 远离了曾经的人和事,而且她还像时来运转一样,得贵人常识, 学业顺利,虽然很忙,但充实又舒心,舒心得都快忘记了那鸡飞狗跳的三年。

现在碰到甄惠惠, 不堪回首的记忆又重新从角落里被提了出来,桑娓参加这个研讨会雀跃的心情都瞬间减了大半。

甄惠惠也一样,大好的心情被破坏。她近段日子过得也很舒心,大半年没再出现桑娓的消息,上次桑娓上热搜还是被偷拍直播的时候,让恒瑞市值上涨了几个亿,甄惠惠也就没有理由去嫌她又上新闻。而这半年来,完全没有桑娓的消息让她都快忘记了这个人,总之就是,日子很舒心。

乍见桑娓时,甄惠惠甚至都没有第一时间就认出桑娓来,毕竟桑娓的风格变了许多,出席这样的研讨会都只是化了个淡妆,穿着很普通的服饰,扎着马尾辫,说她是高中生都会有人信。

甄惠惠只觉得这个人眼熟,就多看了一眼,也就是这多看的一眼,就让她一颗心都开始砰砰直跳。

那一刻,她想的是:怎么这儿都还能有你?

桑娓被甄惠惠盯得浑身难受,在她无可名状的眼神中,朝她略一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向会场里面走。

桑娓看上去很淡定,不过真实心境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但她淡定的外表更加让甄惠惠情绪翻涌。

甄惠惠不可置信地看向会场门前站着的安保,“你们就让她这么进去了?”

安保一愣,都蒙了,看了看桑娓,又看了看甄惠惠,说:“她……有通行证啊……”

甄惠惠的眼神就是明晃晃地在说:这显然就是个假的。

安保一时很尴尬,这又不是上流豪门的晚会,是个学术研讨会,哪有那么多想要混进去的人?他甚至觉得是甄惠惠在上流圈子里呆久了,把那一套东西给搬到了研讨会上面来,但到底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他也不好不给面子,所以只能看向桑娓。

桑娓因为甄惠惠的话,也不得不停下脚步,她无意让安保难做,对着甄惠惠质疑的目光,把挂在脖子上的通行证拿下来,递给安保看,说:“我是B大的学生,和顾教授一起来的。”

安保人员接过通行证看了一眼,很快点点头还给桑娓,丝毫没有要为难的意思,甚至觉得,就算是想混进去,那也是个求知欲旺盛的学生,是一个好学生。

甄惠惠更加无法相信了,“你还真信她?你不知道她吗?她早就被B大强制退学了呀!”

这安保人员确实没认出桑娓来,只认识甄惠惠这个酒店的VIP客户,他觉得可能是这位学生不小心得罪了甄惠惠这个贵妇,所以甄惠惠要故意为难。

安保人员不想因为这个得罪甄惠惠,可人家的通行证确实没有错误,他更不好平白无故地不让人家进,只能对甄惠惠说:“夫人,这位学生的通行证没有问题,要不……您问问主办方?”

甄惠惠觉得她今天犯太岁,就不宜出门,可自己要是为了一个小小的桑娓还把研讨会的负责人叫来,就更加跌份。

她瞪着桑娓,压低声音道:“你还真没完了?娱乐圈混不下去就到这里来找机会?趁我叫人把你赶走之前,自己离开!”

桑娓:“……”她能怎么办呢?她也很无奈啊!

“阿姨,”桑娓耐着性子说,“我已经重新考入B大了,现在真的是B大的学生。”她遥遥指了指坐在前排的顾教授背影,“那位就是我的教授,还有旁边的那位是我学长,您要实在不信,我让我学长过来。”

甄惠惠:“……”她瞪着眼睛,开眼角都没让她的眼睛这么大过。

话说到这份上,她要是真的让桑娓把人叫出来证明,那就太不顾形象了,而且桑娓能气定神闲地说出这一番话,肯定不怕被拆穿的,很有可能这位所谓的学长已经成了她的新任男友,甄惠惠还不想在这几个安保人员前丢脸。

所以,内心挣扎了几秒后,甄惠惠什么也没说,瞪了一眼桑娓后直接越过她,带着助理走了进去。没事,回头再收拾她。

桑娓很无奈地耸耸肩,朝着安保人员尴尬一笑,走进会场,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她和郭凡的座位就安排在顾教授的后面,靠着顾教授这位大牛,他俩的座位都能在第二排,他们座位前面桌子上还立着块写着他们名字的名牌。在这样一个比较大型的研讨会上,桑娓可是座位前立了一块名牌的人!

只不过,又是很不巧,甄惠惠的座位竟然也在第一排,就被安排在顾教授的旁边,也就是桑娓的斜前方。

桑娓刚开始并没有注意到顾教授旁边座位上放着的名牌写的是哪个姓名,一直到甄惠惠跟人寒暄了一圈后走到顾教授的座位旁坐下,她才意识到今天她怎么都躲不掉甄惠惠了,今天出门前可能真的应该先看看黄历的。

甄惠惠一直没注意到桑娓就坐在她后面,在座位上坐下后就同顾教授聊起天来。

“是小顾啊,好久不见了呢,什么时候回国的?”甄惠惠一开口就是亲近的称呼。

桑娓呼吸一滞,卧槽什么情况!

而顾教授已经同甄惠惠道:“阿姨好,回国几个月了。”

桑娓整个人有点不太好了,所以这意思是甄惠惠和顾教授认识?开口就叫小顾、阿姨,他们很熟吗?

“哦对我听说了,你去B大做教授了是不是?这么年轻就被特聘为教授,真的很厉害呢!”

“哪里哪里,阿姨您过誉了。比不上祝珩,把恒瑞发展得这么好。”

“唉这哪里有做科研好,他现在一身铜臭气。”

如果说刚才碰到甄惠惠把她雀跃的心情打碎了一半,那么另一半,在发现顾教授和甄惠惠认识之后,彻底消失干净。

桑娓欲哭无泪,难怪顾教授一个刚回国的人,一见面就叫出了她的名字,她还觉得奇怪呢,金教授不认识她,连学长郭凡都没认出她,怎么一个在国外好几年、才回国的教授会知道她名字,敢情他都跟甄惠惠认识,看来祝家那些个糟心的事儿,他也一清二楚了。

郭凡也听到了甄惠惠和顾教授的对话,敏锐地从中提取出两个关键词,“祝珩”、“恒瑞”。

他凑到桑娓耳旁,目光中透着对八卦的向往,语气却强自镇定,轻声说:“学妹啊,跟顾教授讲话的这人是谁?你应该认识吧?我可听到了他们说起恒瑞和祝珩了。”

桑娓眼神幽怨,“你一定要在已经伤痕累累的我身上撒盐吗?”

郭凡:“……”

这时,前方的甄惠惠忽然问顾教授,“对了,你知道桑娓吧?就是原来和祝珩他哥结婚的那个。”

“嗯?”

“她竟然混到研讨会里面来了,说什么是B大的学生,气死我了,我跟你说,你可得跟你们学校反应一下,她又开始作妖了,我们祝家也就算了,自认倒霉,B大可是我们国家的一等学府,名声不能被她搞臭。”

桑娓:“……”她都已经不想说话。

郭凡用难言的表情看了眼桑娓,欲言又止。

甄惠惠还在继续,“她还说是跟着教授和学长一起来的,我想拦她不让她进,她还说可以叫学长出来证明,我怀疑你们学校有学生着她的道了,啧,这学生跟暄暄一样眼瞎。你得查一查,B大的学生都是好苗子,以后要为国家作贡献的,不能被她给糟蹋了。”

桑娓:“……”

郭凡的表情更加丰富了,眉毛皱成了一个“囧”字,跟傻了似的盯着甄惠惠的后脑勺,桑娓虽然听不到他的心声,但相信,他的心境跟自己一样,就是如同一万头草你马奔腾而过。

而顾教授,则内心强大面不改色,礼貌地等甄惠惠说完,才引着甄惠惠转过身来,“阿姨,介绍一下,这是我带来的两个学生,郭凡和桑娓。”

甄惠惠:“!!!”

甄惠惠目瞪口呆了半晌,才找回了自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