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是狂喜，也是懊丧，就特别的纠结。
喜的自然是傅瑶瑾从头到尾都没有背叛过他们的感情，懊丧的是，他竟然不相信她，当初还阴差阳错的伤害过她，如今，却又有何颜面再去面对她？
穆天华问完之后，顿时反应过来：“你是为了傅瑶瑾来的，你就是她心心念念要找的那个人？”
韩尚之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情绪狂涌的心里竟觉得有些泛甜。
知道自己是瑶儿心尖上的人，知道她为了他，瞒天过海的生了孩子，知道她为了他不惜假死，不远万里的奔赴鬲国寻他，他的心里除了欢喜，再无其他。
“你既和她无夫妻之实，那么孩子也不是你的，对吧？”韩尚之不答反问。
穆天华的眼珠子转了转，没有立刻回答。
他想使坏。
穆天华这人，虽然之前在傅瑶瑾那里，看似洒脱，可其实，他心里还是怨恨的，也并没有表现得那么看得开。
毕竟他的妥协，是因为他被傅家打压得快过不下去了，除了妥协，没有办法。
可是他一想，只要他捣乱，那么傅瑶瑾和她喜欢的人，就会误会丛生，就没办法在一起，他的心里就有一种蠢蠢欲动。
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不好过呢？如果他不好过，还能拉个垫背的，那多好啊！
韩尚之是什么人？他可是鬲国的皇帝。
常年身居高位的人，对人性的掌控都是极强的，所以哪怕只是多看一眼，就能知道穆天华这会儿心里的念想。
不知道具体想什么，却也知道他不打好主意。
他淡淡道：“穆天华，我劝你最好说实话。我这人素来不喜欢听人说谎，如果有人胆敢骗我，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你相信我，我绝对说到做到。”
穆天华：“……”
这特么是有读心术吗？他分明还什么都没说！
最终，穆天华还是没有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做赌注，应了一声：“是，穆成雪不是我的孩子，是傅瑶瑾同我成亲之前就有的。她也是为了让孩子能够光明正大的活下来，才会同我订立契约，同我成亲的。”
韩尚之听了，心里乐得之冒泡。
好，真好，瑶儿从始至终都是他的，她不曾负他，她的心里一直以来的人都是他！
那是一种比先前猜测的狂喜更加确定的喜悦。
那个孩子是他的，是他和瑶儿的。
可惜上次匆忙，他都没见过那孩子的面。
韩尚之心中遗憾得紧，面上却是道：“你将当年和你她如何交易的过程说给我听。然后将当初的时间仔细说说。”
“不要试图对我说谎，但凡我发现你的话语中有一个字的谎话，我的手段是你远不想尝试的。”
穆天华：“……”
虽然很憋屈，但最终，穆天华还是不得不开口将事情的经过给说了一遍。
韩尚之默默的听着，后来，他还问了当初傅瑶瑾回京之后的事情。
这个穆天华知道的就很有限了，所以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韩尚之从穆天华这里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便起身打算离开。
“穆天华，你是个聪明人，看在你当年帮过瑶儿，后来又养大雪儿的份上，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但这个前提是，你保密今天见到我的事情。”
“如果你敢泄露半个字，你的命，就不属于你了，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