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若真点了点头,收起画放好,说道:“平时你若有什么事,也可以来翠红馆找我,或者让侍卫回来禀报我。”
“是,谢谢!”花逸应下。
花逸心里明白,原来,翠红馆并不是普通的艺馆,竟然是江湖组织,有修者保护。
看来,爹是知道了皇帝可能会对他下手,所以才提前给自己安排了这么一条后路吧!
他深深叹息了一声。
花妍却是在离若真跟花逸离开时,好奇的回头看着他们,她突然想起来了娘带着自己去找这位馆主时的事情,谁知道那日晚上,娘就出了事,他们也没按照跟娘的约定杀了楚清母女俩。
想到此,她的眼神阴沉了下来。
这个人来找花逸是为了什么事呢?
等花逸回来时,离若真已经离开了。
“花逸,翠红馆的老板找你所为何事?他不是好人,你要少跟他往来。”花妍低声道。
花逸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他是父王的旧识,来祭拜一下父王,顺便完成父王的嘱托。”
“什么嘱托?”花妍心头一跳。
“与你无关,父王说他要是万一出现意外,让离馆主安排两个人来给我做侍卫保护我的性命,他怕别人算计我的命。”花逸淡淡的说道。
“什么?他是父王的朋友?”花妍失声,怪不得那日母妃去与他定下刺杀楚清母女的事情一直没落实,怪不得那日母亲就出了事,原来是这人向父王告了密,父王才对母妃下了手吗?
想到此,花妍指着棺材就骂开了,“父王,原来是你,是你害死了我母妃,我就说她那样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自尽?一定是你害了我母妃。”
花逸一愣,皱眉看着花妍着疯癫的样子,赶紧把她的手拍了下去。
“你做什么,用手指棺材,是对死者不敬,何况今日还是父王的头七,没准他就在一边看着我们呢!”花逸低声怒斥花妍。
“你滚开,肯定是父王害死的母妃,他是为了保护那两个贱人,一定是这样的,呜呜,母妃!”花妍哭闹了起来。
管家也不敢上来说什么,就远远的躲着,任何姐弟俩吵架。
花逸一把把花妍甩的扔在地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花妍此时已经气晕了头,根本判断不出来那话该不该说,因此一股脑的说道:“就母妃出事那一日,她带着我出门逛街,其实是去了一趟翠红馆,她有外祖父走时留下的一个令牌,可以请翠红馆帮着做一件事。”
“母妃就拿着那块令牌让翠红馆帮她杀了楚墨兰母女,当时就是这位馆主接待了我们,他接到令牌后,满口答应了,说让母妃第二日收消息,结果母妃从翠红馆回来不久,就被宣进了宫里。”
“那时父王也在宫中,你说,难道不是这翠红馆的馆主去给父王告的密,父王为了保护那一对贱人母女,才联合皇伯父对母妃下的手吗?”花妍说完,气得直发抖,她觉得事情肯定就是这样的。
花逸愣怔了一下,接着就脸黑了,“母妃竟然买凶要杀楚清和她娘?你们是不是有病,人家都被赶出府,断绝关系了,你们怎么还要杀死人家?为什么?”
“你可知道,原本,大姐和她娘才是父王的正妃和嫡女,是娘抢了人家的夫君,还害的人家被赶出府,你们怎么这么心肠狠毒?”花逸也被花妍这话气到了,姐姐怎么和娘一样,总是是非不分,坏事做尽,还总是要说别人是坏的?他气的冲着她怒吼了一声。
以前小时候他是非不分,被他们蒙蔽就算了,可如今他已经长大了,也懂事了,自然也知道了当年的晋王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都因为自己是冯雪英生的儿子而感觉到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