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什么典籍啊。”诸葛泰道:“都有人管那本书叫什么《唐子》了!我初闻不信,寻了章节来读,越读越是后悔没有再晚点儿拜师。”
“还有这事儿?”公孙冶指着诸葛泰的鼻子笑骂道:“好你个诸葛泰!师父怎收了你这么个徒弟!”
“戏言而已,戏言而已。不然怎让他知晓这汤泉先生的重要。”
“是啊。唐汤泉坐稳天下文宗之位二十年,而天下士子咸以之为师!而唐家近年来的兴盛,也与之有莫大的关系。汤泉虽然不好名利,可毕竟出身世家,要为家族考虑。短短二十年间他的门下便出现百余位二千石大员。”公孙冶解释道。
“什么!”江河这时候才惊呼出来。“百余位!?”
“你莫惊慌,这倒也没什么。只是你漏掉了我刚才话中的最关键的事情了!”诸葛泰道。“你如今已经身处高位,怎连这点东西都听不出来?真是长了个榆木脑袋!”
“嗯?我漏掉了什么?”江河不解。
“汤泉先生的徒弟……”
“邹淼?怎么了?”江河想了想,回问道。
“邹淼姓什么?”
“邹啊!等等……”江河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是说……”
“没错,是该告诉你为什么李唐两家可以这么猖獗了!”诸葛泰接下了话茬。“我怀疑,邹楚叛变了。”
“什么?不可能,不可能!”江河连连摇头。“我知道他的为人。他怎会……”
“不会吗?”两人齐声问道,把一旁泡茶的公孙昂吓了一跳,手被吓得颤抖,差点溅到三人身上。
“我听闻,我兄长自我婚后便未回来?”
“是了,这就是他的筹码!他以暂时退出洛阳为筹码,想从唐家哪里换些好处。”诸葛泰道。“一个我们给不了的好处。”
什么好处?太傅和太尉都给不了?
“有传言称他仍在兖州,我们派人查了下去,发现他确在兖州。”
“在哪?”
“陈留!”
“陈留?”江河双眸左右闪躲,俯下身子,两条胳膊支撑着身体,感觉急火攻心。身体竟然摇摇欲坠。继而目眦欲裂,牙欲断金,起身大怒道:“这是要干什么!”
“陈留!他去陈留做什么!”江河简直要暴走了!“他这是要造反吗!”
“他已经造过一次反了!”诸葛泰冷静分析道:“我们王喆一党,说来就是讨逆的主谋、从犯。他邹楚仗着自己在军中的势力,喧宾夺主。他邹楚出身的邹氏,同我等一样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小世家。”
“他心里想着的事,同我们一样。故而我们也自认为知道他想着什么。”诸葛泰叹息一声。“若能把家族跻身于世家之林,怕是再来一次讨逆,他也是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