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唐家今天在朝上向我和师兄发难。说当今圣上不孝,不思为先帝修陵。其中言语颇为猛烈,师兄一怒之下,罢朝而还,我在朝中主持了一会儿,可也是苦苦坚守。李唐两家在朝中的话语权太大了。”
原来是留下主持朝政了,申时行点了点头。“听说太傅乃是太尉大人的师弟?”
“是,我入门比他早一日。所以说来是他的师兄。不过恩师门下传统,没有师兄师弟的分别,年龄差不多,都以师兄相称。”
原来如此,怪不得公孙冶管诸葛泰叫师兄,诸葛泰又向公孙冶叫师兄。
“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恩师在大陈也算是有名之人啊。不提这个了,既然我那个徒儿让你前来洛阳,助我二人,那你对今日李、唐两家发难有什么提议吗?”
“这……”申时行自刚才诸葛泰开口之后便在思考,可惜实在没有什么好办法。
“看来你也没什么办法了,庐山王最近也不老实,听说昨日又与李胤游了洛水,他们相互勾结,实在对新朝不利,你若是想帮你家主公,回去之后与庐山王聊聊吧。”诸葛泰见申时行没什么想法,便让他回去。
“那下臣告退,改日再来叨扰。”
“嗯,明日我也会去太傅处,到时候再一起商量吧。”诸葛泰挠了挠头,让申时行下去了。
申时行出了会客厅,暗道这事情简直无从下手,自己也实在没有办法。侍立在会客厅门口的文士送申时行离开太尉府。
太尉府占地面积极大,和太傅府一起,占了光寿坊一半的面积。申时行见从两位大人身上也没得出什么有用的答案,死马当活马医地问了问这个带路的文士。
“你可知道今日太尉为何早归?”
那文士不为所动,像是没听见。
“……”申时行也不问了,自从他踏入太尉府以来,便觉得处处透着怪异,可是却说不上来怪在哪里。
临出了门,申时行上了马车,却见那文士没走,也跟着上了马车。
“这位不知如何称呼?是太尉的意思吗?”
那文士也不回话,淡然道:“且回平安坊。”
“马夫!回府!”申时行朝着外面喊道。
车马回了别院,申时行与那人一同下了车。
“见过申大人。”那文士行了一礼。“在府上实在不好开口,对不住了。”
“不知太尉的意思是?”
“太尉说京都水太深,让你不要胡乱掺和。”
“可是府里有了李、唐两家派来的奸细?”
“正是,太尉府里出了内鬼。使得前不久太尉差点儿失职,太尉对此很是忌讳,所以今日没有与你细说。这件事情不是你或者你主子能扛得住的,你以后没有太尉的许可不可再像今日一般胡乱走动了!”
那人撂下这句话,便走了。
申时行越发觉得这事情有些扑朔迷离了,倚靠江河的身份都不能在洛阳胡乱走动?
申时行一时想不到,决定把这件事情先告诉江河,于是写下书信给了江河,打算等明日去了太傅府上与两位大人详细讨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