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去益州当自己的大王?
就算有朝一日自己打回洛阳,这一切还有意义吗?
陈氏谋划十年才给自己换来的机会,这背后牺牲的,不止是今日之人,更是陈氏数十年之努力啊!
北军精锐也已经转到益州多年,又有陈匡等等忠心耿耿的家臣为自己操持益州事物,日前得报,已然夺下成都,只待自己过去称帝。
就算路被西凉军堵上,又有无数鹰卫为自己开路。而这一切都因为江河的再度回归变得烟消云散。
铁牛的军队来了,足足七百骑,声势浩大!
士卒再是精锐也不是这同等数量高速奔驰的骑兵的对手,只一次冲锋便坏了阵型。而后分割、再度冲杀、阵型彻底奔溃,战场成为了修罗场……
当陈藻自己负着自己来到自家时候,江河品着香茗,望着窗外的绿竹。
陈藻在江河面前跪下。
“你可以杀我,但是我父亲,你杀不得,你把他放了,我愿意把一件东西给你!”
“你既然明知道我不能杀你父亲,为什么还要给我东西?”江河冷笑。“邙山什么时候跑到广和门去了?”
“那是我欺妹子的话,你该不会真的信了?”
“自然不信,我倒是以为你已经逃离洛阳了呢。可惜啊,你父亲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你……”
“什么!我父亲在哪?你快放了他!”
“你叫我怎么放?从三途川上给你捞人吗?”
“你……”
陈藻眼神迷离,看着自己的床铺,突然眼神里闪过一丝金光,表面上却仍旧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
“你!你还我父亲命来!我与你拼了!”
“哈哈哈哈哈哈!假!太假!太假了!你是陈藻?”江河猛地把脸凑到陈藻面前。“连唐范都是你的人,你难不成认为,我会觉得你这么好骗?”
“不过拜你所赐,我也知道了你父亲身在何处了!哈哈哈!左右检查此床!”
“你诈我!”
陈藻的一举一动都在江河眼下,就算是极力躲藏内心的兴奋,江河也察觉到了。进来,江河明显感觉到自己对于人的细致把握已然炉火纯青了。
左右上前,四下翻寻,果然找到了在床下的机关,也就是陈藻跪在地上,头挨着地,能看到这个机关,寻常人哪里会弯腰检查床底呢?
“还不是你太天真,终究是二十岁的小屁孩,怎能逃过我的法眼?”江河心中暗自腹诽。
万幸万幸,这陈藻没有逃出洛阳,不然自己的毒可就没法解了!江河本来已经打好了主意,连郎中都已经请好了,只待今日不能将二人捉拿归案,就让郎中想想办法。
毕竟这毒药万一能让普通医师解决呢!
这郎中还未请到府上,陈藻便已经将父亲藏身之处给暴露了!
机关被打开,无数士兵涌入地道。
不久之后兵器相交之声不断传出,片刻之后,一个七尺白衣老者被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