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收紧手臂，她也停下了挣扎，也没再出声，很快，他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潮湿浸透了他薄薄的衬衣。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拥着她：“我知道你生我的气，等你身子好了，任你怎么惩罚都行，但这些日子让我留在身边照顾你好吗？”

宋画意压抑在心中得委屈和怨念好像一下全涌了出来，哭得泣不成声，手捏成拳头一下一下往他胸膛上砸，力气对他来说不疼不痒，只是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很疼。

“你为什么这样？罚你有什么用……”她哭着，心中对他有怨，却也没忍心说出那句“孩子已经没了”。

她知道，孩子不是她一个人的伤痛，所以她不忍心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他身上，也不想看到他因为孩子的事内疚自责。

战少胤松开她，低头轻轻用指腹帮她擦拭着眼泪：“那你原谅我了吗？”

宋画意吸了吸鼻子，别头自己用手背胡乱地抹了一下，闷着声音说：“没有。”

末了，又抬眸皱着眉头问他：“你凭什么觉得我就一定会原谅你？”

不等战少胤回答，她又接着自己的话说：“我就算爱你，可是我的心也会受伤，我也会累也会难过，爱也有被消磨殆尽地一天，你知道吗？”

战少胤点点头：“我知道了，不要哭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

她想也没想就说：“我不信你。”

“信不信没关系，交给时间去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