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夫,您老和我师兄的关系很好吗?”程处亮狐疑的看着老郭,“没几个人敢这么叫他的。”
“老夫、阎立德、褚遂良、孔颖达、张玄素,在大唐立国那会儿,号称狠人五杰。知道什么叫狠人吗?就是不管劝谏也好,进谏也罢,没人惹的起。老夫一个人骂得过满朝御史,不管是他们一起上,还是排好队一个一个来,老夫没输过!”
说到这,老郭傲娇的一笑,“老魏在你们眼里很牛吧?那是老夫的后辈,见到了老夫也要规规矩矩的。别看老夫现在半退隐状态,可老魏时不时的还要来请教老夫,怎么骂陛下,陛下不生气呢。”
“你那是仗着自己是皇亲,仗着陛下宽宏仁慈,得意什么。”长孙四娘一脸无语。
“当然了,你姨夫我之所以这么牛逼,和你姨娘也有直接关系。当年,你爹程知节没喷过我,打了老夫一拳,你姨娘断了你们卢国公府半年的柴米油盐,打那时候起,你爹见到老夫,都要客客气气的。谁敢和老夫对着喷,你爹都帮老夫锤人。”
“……”程处亮尴尬的挠挠头,“感情我小时候,我爹备了三车的重礼,绕着朱雀大街走了三圈,闹得沸沸扬扬的,是给您老道歉的?”
“那时候,长安城内的柴米油盐生意,都是我们家的。你爹当年和牛进达打劫了皇岗之后,一直到现在位极人臣,唯一一次服软……哈哈哈……”
“妈嘞。”程处亮感慨连连,“我记得喝了小半年的粥,连个肉腥都没有,那日子才叫一个苦。鼎叔和海叔出去抓牛,要改善改善伙食,还被官府和巡城卫当场给抓了,也是您老的手笔了?”
“别瞎说,老夫是那样的人吗?是他们运气不好。”
老郭白了程处亮一眼,“这事儿交给你姨娘,至于弹劾没啥大不了的,放一百个心。陛下不说,弹劾的奏疏就是就是擦屁股的纸。”
程处亮站起身,对着老郭和长孙四娘一躬身,“谢姨娘,谢姨夫!”
“老夫帮你,你也要帮老夫一把。”郭怀仁顿了顿,“我和你姨娘没孩子,就一个侄子视若己出。可这混蛋终日住在青楼,你帮我们好好教育一下。我听说你把王通和王凝都挖去书院教书了?”
“是的呢。”程处亮突然想到了自己的那批种子,“姨夫,立恒懂得种地吗?”
“尽得老夫的真传,别的不敢说啊,看一眼土地,就知道产量,知道适合种什么。就是不务正业,我和你姨娘舍不得打骂,唉,惯子如杀子啊!”
“巧了,我在西州抢了一批种子,让立恒去我那搞种植好不好?全都是高产的,咱们大唐境内没有的。”
噗嗤!
老郭一口茶汤喷了出来,“当真?高产的?”
“不仅如此,沙土能种的花生我都有。还有土豆,土豆您老知道吗?一颗秧能产十几斤,替代主食的。”
老郭一把拉住程处亮的手腕,“在哪?快待老夫去看看!”
“现在?”
“对,就现在。你的事情,你姨娘帮你处理了。快带老夫去看看那个土……土豆!”
“处亮,你带你怀仁过去吧,事儿我现在给你办。”
说完,长孙四娘对着管家招招手,“把关陇集团在长安的贵妇,全都约到凤鸣轩,时间定在中午,就说我要宴请宾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