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怎么样了?”沈元夕心焦地问道。
夏千树放下她的手,又拨开她眼皮看了看,舒了一口气,“没事儿,就是晕过去了。”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沈元夕接着问道。
夏千树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
沈元夕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吩咐人把晕倒的女子挪回房间,一个人在屋里乱转。“怎么办啊,怎么办啊!这不是要开天窗了么?!”
“不能取消么?换别的演出替上?”夏千树问道。
沈元夕哭丧着脸,“不能,今天是《醉赤壁》首演,我看板都贴出去了。买票的都是些王孙公子,一个赛一个得纨绔。今儿要是突然换节目,他们非把我店掀了不可!”
沈元夕的话音刚落下,就又听见门口的跑堂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世子,不好了。六皇子又在外面闹起来了!”
——人啊,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六皇子魏玧峖可是出了名的纨绔头子,吃喝狎妓是无有不沾。加上他生母汪贵妃在皇上面前很是得宠,纵得他更是天上有地下无。
沈元夕虽也纨绔,但充其量也就是个不学无术。开店做买卖,虽没什么政治前途吧,好歹也算是个实业派。
两人原本道不同不相为谋,也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但六皇子身边总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多番怂恿他和沈元夕作对。拿他排场、产业、女人,和沈元夕比较。
六皇子也是个受不得激将的,总想着争尖冒头,久而久之,两人就成了死对头,三天两头来找沈元夕的不痛快,沈元夕是不厌其烦。
今日乐华轩排新节目,沈元夕料到他会来刷存在感,但没想道眼下的意外,倒给了他一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你还怕这个?!你不是平南王世子么?”夏千树像是打趣似的歪着头问道。
“怕?我有什么好怕的。”沈元夕死鸭子嘴硬起来,“这……砸场子是小,我世子威严是大,我不要面子的啊。”沈元夕支支吾吾地憋出了一句,愤懑地看了夏千树一眼,“也不说帮我忙,就在这儿看好戏。”
“我倒是想帮你,可你这歌舞表演我也帮不上忙啊。”夏千树笑着耸了耸肩,不过是贵族子弟间的争吵胡闹,还能翻了天不成。
沈元夕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谁说你帮不上忙的?”他眯起眼睛,笑得有些狡诈。
夏千树双交叉捂在胸前,警惕地瞪大双眼,“你要干嘛!?”
“千树~”沈元夕这一声那叫一个嗲,夏千树吓得掉了一身鸡皮疙瘩,“我记得你会唱歌吧?”
“不会!”夏千树二话不说,极力否认。
“你就会!”沈元夕似乎不打算放过她。
夏千树何止会唱,还拿过不少奖项,大学里就经常借着比赛的名义逃课。
“可我不会跳舞!”夏千树还是极力反抗。
“可以换成舞剑!你武术课不是满分么。”沈元夕眨眼间就提出了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