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有的。”
楚子航表示,凭校长的聪明才智,当然足以意识到卡塞尔学院学生群体目前缺乏的,是战斗意识和战场经验。学生不应只泡在实验室和图书馆中,他们需要更多的实践机会。这涉及到期末学分结算的分配方案。减少其中理论课程的占比,适当为学生减负,是日后卡塞尔学院教育改革方面的重中之重。
至于和学生会之间的竞争,尤其是两场赌局——一次是关于“自由一日”的胜负,赌注分别是一辆布加迪威龙跑车和楚子航的指挥刀“村雨”;还有一次则是守夜人论坛上关于路明非能否通过3A考试的盘口,恺撒和楚子航再次站在了对立面。
楚子航后来表示,“有渐渐往低幼化发展的趋势,需要及时自省反思。”
而提及学生会的主席、学院的另外一位风云人物恺撒,楚子航先是大力赞扬了一番对方卓越的领导能力,肯定了恺撒在学生会崛起过程中的突出表现和重大贡献,最后委婉地表示:“其实和他不太熟。”
感觉到专访现场的尴尬气氛,我只好把话题转移到其他方面,问到了楚子航的高中生涯。
向一些不太了解情况的读者们科普,楚子航和风头正劲的S级新生路明非来自同一所高中,两人在那个时候就来往甚密。
在楚子航的印象里,路明非是个有点怂、嘴有点碎的男生。他偶尔去路明非班级里检查卫生情况时,未来的S级总是被支使着干这干那,是值日生里地位最低的那头驴,并且是一头爱叫唤的驴。
因为每日课间操时间,路明非是请病假最多的学生之一,身体之娇弱超越了90%的同校女生,问起他的病因又乱七八糟胡说一气,最后常常被教导主任残忍地拎到操场上,补做两套课间操。
这些“有趣”的事迹,让楚子航勉强记住了路明非的脸,并在“自由一日”的时候认出了对方。
“我喊了他的名字,他随后抬手给了我一枪。”楚子航描述了当时的细节。
“你喊错了吗?不然他怎么一点情面也不留呢?”我追问道。
我和路明非其实也有不错的交情,所以不太敢相信描述里那个残忍嗜杀、不念旧情的形象。
楚子航仔细回想了片刻,确认说:“应该没有。”
于是场面似乎又有些尴尬起来,我一时间找不到话头,过了好久,楚子航才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大概也不太熟吧。”
我后来专程去问过路明非先生,他当时正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采访即将结束,楚子航反问我对他的印象如何。
这是个相当难作答的问题,我苦思良久,才说:“楚师兄是一把绝世的刀,锋锐之气摄人心神,该找个合适的刀鞘藏一藏。”
我很为我的回答沾沾自喜,但是没等到楚子航的回应。
当时是十一点整,他睡着了,眉宇间仍然有那股昂然的气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