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软绵绵地喊完,双手双脚便缠住了凤青,像只八爪鱼一般,恨不得黏他身上。
凤青轻声应,手覆在她后背,似有若无地拍着,动作轻得像往心头扔了颗小石子,荡起了一波春水,涟漪漾开,片刻,便又了无痕迹。
桃花有种飘起来的感觉,心情滋润美丽得不踏实。
“我还是觉得像做梦。”小姑娘从凤青怀里爬起来,双手撑着脸,不确定又异常期待地问,“我们真的是那种关系了吗?”
凤青莞尔:“哪种关系?”
桃花想了想,羞赧地笑了笑,掩着嘴神秘兮兮地说:“就是那种春天可以一起滚草坪的关系呀。”不对,她又纠正了一下,“就是那种每个春天都要一起滚草坪的关系,很铁的那种!”
没办法,必须强调很铁。
谁让北赢这妖风太开放,太多妖兽们一到春天就随处滚,而且每年都和不同的妖滚。
她可是很坚定的,她只滚青青一个。
凤青看着她一脸心坚石穿矢志不渝的小模样,忍俊不禁。
他道:“是。”
是什么?
是那种关系!
那还等什么!
桃花一脑袋就要往凤青胸口扎——
凤青捧住她的脸,笑得无奈:“你还小,等你长大些,便都随你。”
也就是说,到时候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桃花埋头,拱着凤青的胸膛,一顿乱蹭之后,桃花仰头,顶着一头乱糟糟毛茸茸的头发,信誓旦旦地说:“那我要榨干你!”
凤青拧眉:“谁教你说的这些荤话?”
当然是无往不利纵横花场的二白军师!
桃花一本正经:“我无师自通的。”
凤青哑然失笑。
桃花以为他不信,连忙解释:“青青,你不知道,我觊觎你的身体好久好久了。”
他只是笑,拂了拂搭在她额头乱糟糟的两缕碎发,凑近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抓着她的手,放在了腰间的锦带上。
俯身,他低低的声音响在桃花耳边:“那我给你看。”
“……”
桃花呆若木鸡了,七晕八素地听见了他轻笑的声音。
他抓着她的手,慢条斯理地带着她解开了束腰的锦带,不疾不徐地放在了腰腹上。
“桃花,待你及笄,我便去大阳宫提亲可好?”
桃花手一抖,身体很僵很呆,不过,嘴上特别诚实,点头点得尤其快:“好呀好呀。”
凤青亲了亲她的鼻尖。
随即,他解开了自己的衣袍,在被中,褪了下来。
像做了一场梦,梦里桃花遍地开。
醒来时,她枕边已凉。
窗外苍茫的雪,映进来满室的光。
她揉了揉眼睛,半眯着眼,迷迷糊糊地喊了两声。
“青青。”
“青青。”
没人应,她一摸被子里,另外一边很凉,手一抖,瞌睡就抖醒了,爬起来,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青青。”
“青青。”
桃花又叫了两声,屋外鸣谷应了一句:“小殿下。”
桃花问:“青青呢。”
鸣谷道:“妖尊去了寒冰潭闭关了。”
坐在床上的小姑娘眉毛一拧,立马从榻上爬下来,穿了衣服,顶着一头鸟窝似的发髻出去了。
推开门,鸣谷与梅花酥都侯在门口。
屋外天寒地冻,大雪纷飞。
冷风吹来,桃花打了个哆嗦,她死死皱着眉头:“鸣谷爷爷,青青是不是犯了旧疾了?”明媚的小脸顿时没了光彩,她愁眉锁眼忧心如焚,“青青最近总是闭关,他是不是病得很重?”
鸣谷心头一跳,立马警觉了,不动声色地把紧张的情绪给压下,尽量镇定:“小殿下莫要担心,都是老毛病,不打紧的。”
明华洞的事,可一个字都不能透露。
所以他才说寒冰潭的。
桃花皱紧了小脸,很是惶惶不安,说:“那我去看青青。”
她提起裙摆,便往寒冰潭的方向去。
鸣谷立马大喊:“小殿下留步!”
桃花回头。
鸣谷赶紧解释:“妖尊闭关修习时,清净些好,小殿下去了妖尊反而会分心的。”想了想,故意往严重了说,“若是修习时被打扰了,严重的话会走火入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