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一所高高的黄鹤楼,今日布置得金碧辉煌,喜气洋洋。司家本来富有,这一回为侍中人司南誉娶亲更是着意铺张。婚宴设在一楼大厅和楼前的花园内,楼上的十二曲栏杆上悬挂水晶制的各色风灯,银光雪浪,华丽非凡。时序已属初冬,虽无鲜花装点,却剪了各色绸缕纸绢及通草为花,一样是花团锦绣、春光明媚。
当家的一摆手道:“什么思典不思典的,别把官场上那一套搬到这儿来用,我听着刺耳,也别什么一辈子感激不感激,两片嘴皮一碰,谁都会,老挂在嘴上没有用,等到将来再报答我吧,到时候看你们的表现怎么样了,既感恩就该图报,江湖上最恨的就是忘恩负义,只会耍嘴皮的小人,从现在起你们几个算是司家的人了,就在这儿住下,这儿少不了你们的吃喝……”
“施主头戴面罩,不也遮去了本来面目么?倘若有缘,自有相见之日,施主还是请回吧,请施主将此地情形,秘报以各大掌门知道,切勿到处宣扬,以免惑乱人心。仅让各大掌门知情,好作个防范。老衲固守此地,切勿为外人道,有一双眼睛监视他们,总比没有为好,施主记住了么?”
此人心机诡诈,老奸巨猾,自己以一敌二既没有绝对把握,便落得顺水推舟,借十二个和尚联手合击之术,消耗两人体力,万一和尚们不敌有所伤亡,他们正副教主自会出面迎敌,自己在一旁养精畜锐,待机而动,此等一石两鸟之举,何乐不为。是以闻得慕容大之言,便抽身而退,立即倒跃至供前面,把场地让开。
慕容大也就不再保留,直言无讳地道:“你受百花奇香侵袭,已然病入膏肓,之所以看来无事,无非全仗神医的药力维持,我甚至于可以断言,你这种病根治极难,禁忌之一便是用不得功,尤其是内气功力的施展,所以……”他微微地笑了,这笑容真似插在孟欢欢心上的一把长剑,却由于所说句句属实,孟欢欢一时竟自无言以对。
尸体被特殊的手法控制,可以当做一个很不错的法宝。这点司南誉在见过那个死去的人、听过孟欢欢的解释之后,已经有了很直观的认识,但是,一具已经死去上千年的尸体没有任何人控制就站在面前,而且还能说话,还能十分准确地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这就超乎司南誉的想象了。
刘芙蓉哈哈一笑道:“也是天意,注定给那些恶徒留下后患。就说我家公子吧,他那天忽然心血来潮,想起幼年时候一位总角之交的寡母,弧苦无依,特备子一些礼物去看望她。本来礼物送去,他耗可赶回与家人同度佳节的,天要告辞的时候,你们说巧不巧,他那在外多少年没有回家的朋友,忽然在那时回到家中来了……”
司南誉下山时日虽然还不甚久,但因环境使然,他不但已斗过不少武林名家,一流高手,并且曾单身赤手,独闯过高手如云,江湖上誉为龙潭虎穴的广厦帮总坛,力斗十数名一流高手,如入无人之境,即连那当今武林无人敢敌,群豪闻名变色的三残双色白发红面老妖,他还曾于两个更次之前和老妖力斗过十招,以平分秋色,挽救了少林派一劫!
司南誉道:“大哥,你知道王妃为什么一定要我去作她的医生么?原来这妖妇练那害人的功夫,已然自损其身,倘若找不到解救的方法,必然活不出三年。她把尸毒炼在自己的手掌上,虽然有屏蔽的法门,但年深日久,毒质总要慢慢地顺着脉络往上行走,渐渐的每催动一次内力,毒质就要发作一回,痛痒不堪。这三年之内,尸毒将游遍她全身,虽然这样一来她的掌力更毒,但后患也会越深,总有一天要活活毒死她自己。“说着说着,猛然咳了一阵,挣到床边,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慕容大脸色一沉道:“你这叫什么话,你不是寻常百姓普通人,就是寻常百姓普通人让人整了也得问个明白,你现在是中堂府的护卫大领班!你能认栽,中堂府可不能吃哑巴亏,这档子事就此算了,那能惯了他们的下次,中堂怎么跟别人说话,咱们的人还出去不出去了?你要是还拿我当朋友,就有一句话说一句,要不然我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