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拱手道:“我虽然不敏,却并非存心观观这名传武林数百年的奇书,以快一已之私。铁某有两个想法。这‘水晶秘录’位置图辗转相传,恐或对这奇书也有一个安排,设若如此,我们当尊重前辈之遗志,遵照办理。否则,铁某至少不许这‘水晶秘录’落入不德、不义、为恶、为非人物之手。因此,铁某号召知已出面为这事主持一个公道。”
孟欢欢仍然极力想将剑抽回来,可是剑身在夏侯文爵的两指之间,像生了根似的,哪怕孟欢欢的内力再强,也抽不回来。夏侯文爵说:“小丫头,别挣扎了。”说着,两指真气一吐,“嘣”的一声,剑断了,孟欢欢身形也给夏侯文爵无比深厚的真气震飞了出去。幸而孟欢欢也有一身深厚的真气护体,身形似残叶般飘落下来,不为夏侯文爵的真气震伤。或许夏侯文爵不想伤了她,两指的劲力,只震断了剑,震飞了孟欢欢,而没有伤及孟欢欢的身体。
高英笑道:“幸亏我从天山下来,带的宝贝不少,我身上穿了件金猱毛编成的背心,护住了心口要害,我被刺之后,假装不支倒地,趁他们过来探视之际,才突地发剑,每人胸口上给了他们一剑穿心,解决了他们之后。我才在魔神口中,取到了一具喷火器,再来一阵彻底的大破坏,杀了他们的魔神。”
司南誉哈哈大笑道:“长剑脱手换短剑,粗心大意的人都会以为对方在达到这一个目的,我却多注意到一点,他平剑推出去,那柄长剑应该从横里飞出才对,可是他的长剑却向上面飞,使我不能不怀疑他是故意用手法丢上去的,因此我解决他的短剑攻招之后,全付的注意力都放在那柄长剑上,以我在剑术上所下的攻夫,只要心中留神,大概很少会受到不明不白的袭击,所以我感到背后不大对劲时,自然而然地推出那一式。”
他走进房来,坐也未坐便从怀中取出一只碧玉药瓶,交给孟欢欢道:“剑这身功力,要复旧观,照说最少还得五年苦练,幸好他天赋奇佳,又服了公孙前辈红线金蝉胆,为师这里还有十三粒‘再造金丹’,从明天起,你每三天给他服用一粒,自有意想不到的奇效。”
司南誉暗忖:莫非没跟来?心下生疑,脚下也略略一慢。忽听耳边孟欢欢的声音笑道:“我早跟来啦,别耽心。”一阵阵似芝如兰之气,直透鼻端,同时左肩被他轻轻拍了一下,才知似是紧贴在身后。心想:“这孟欢欢奇怪得紧,狂傲时简直视天下无人,但今晨在我面前,却温顺得像是小羊儿,天真之中,还带有些娇憨,简直……简直像个女孩儿。”
神秘地笑了一笑,沉声道:“你站稳听着,可别吓破了胆,我们教主不但还没归西极乐,而且已经练成生死阴阳指,不坏金刚身,并定于明年元宵夜,在吕梁山举行‘太玄教,开教典礼,不仅如此,连西域杀人魔,北极玄冰宫等二门派的人,均巳归附本教,受我们教主指挥,放眼今后武林,该是吾教天下了,哈……哈…”
瘦高个儿目闪精光,阴笑说道:“你的确够冲的,你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夫人今儿个要来,我们是奉命先到这儿来清除可疑,负责安全的,就你动手打人这一桩,到哪儿我都站在理字上,我这个弟兄说的好,不教训教训你,那会惯了你的下次,那会让你眼里放不下一个人去。来,大伙儿给我一块儿上。”
孟欢欢喜出望外,继续说道:“妙峰山顶的庙后是一道数百丈深的断崖,名叫‘舍身崖’,崖底一片漆黑,景物难辨,飞鸟难渡,可是我知道,崖底有一条勉强可容一人通行的暗道,可以通到三十里外的五棵柳。明天日出后,您叫石九令乔装改扮,设法弄一辆有篷的太平车,在五棵柳等我,不见不散。”
老庄主心里说:“你儿子的伤,是咎由自取,你也该管教你儿子的行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