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呢,他指定是在眼巴巴地等着吴钢回来呢!过一会累了,自然就回来睡觉了,没事。”
“他该不会自己跑去找吴钢吧?”
“绝对不会!师父叫他留在家里,他敢出去?让他一个人再呆一阵吧。”
另一人反驳道:
“师父还说了要我们都呆在屋里呢!他还不是站门外去了?”
那“色鬼”并不搭话,悠悠道:
“唉,不知道大师兄比武招亲招的那位易雨春长得如何?”
那三平师兄笑骂道:
“你看,你又来了┅┅┅┅”
另一边,“吉利”养病的房间里,同样是黑漆漆的一片。床上传来轻缓的呼吸声,这呼吸比常人来得悠长,但气息略显不匀,显然是一个受伤未愈的习武之人正在调息养病。房间里飘出阵阵浓郁的药香,不知道是敷在身上的三七止血散的味道,还是另外熬制的其他草药的味道。
屋外忽然刮起一股风,地上不少树叶卷了起来,树上的叶子也发出沙沙的声响。风声起处,房门“吱呀”一声,微开了一条缝。就在这一刹那,一条黑影像一张纸片一般飘了进来,接着一道剑光一闪,直往床上鼻息之下三寸之处疾刺而至!
“叮~~滋~~”
“动手!”
一连串声音发出,金铁碰撞划击之声、暴喝之声、脚步抢进之声、门板关闭之声、被褥飞起带出的风声,响成了一片。同时火光一闪,已有灯光亮起,一人手持火折子站在门口把住房门,正是顾七爷;一人刚从床上滚下,身子仍呈半蹲之势,手中拿着一块铁板,却是仝名贱。只见他脸上却笑意盎然道:
“刘十步,好剑法!”
刘十步一击不中,转过身子斜对着两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目光在两人脸上扫来扫去,道:
“卑鄙!还有多少人,尽管出来!”
仝名贱满脸鄙夷,啐道:
“好一个卑鄙!这个词从你口中吐出,我都为你感到脸红!”
刘十步似乎没听懂这句话,脸上一时露出迷茫之色,仝名贱正欲继续出言相讥,只见刘十步脸上表情突变,身形忽地窜起,一剑便往守在门口的顾七爷刺去。
顾七爷冷哼一声,不退反进,错步前冲叫道:
“来得好!”
右手手臂一振,似乎硬生生长出三寸,逆着刘十步刺来之剑的方向,五根手指呈龙爪之形,贴着剑身闪电般往持剑之手腕抓去。
这一招凶险之极,仝名贱虽知顾七爷功夫非凡,亦不由失声惊叫道:
“七爷小心!”
刘十步也没料到这个糟老头子会用这种打法,居然以一双空手来与自己的快剑比快,眼看着顾七爷手指快要搭到自己手腕,而伸来的胳膊就贴在剑身上,他急中生智,手腕猛地一振一甩,叫道:
“银蛇山舞!”
只见他手上长剑忽然弯曲卷起,剑刃斜转往顾七爷手臂盘绕而至,敢情他所使的乃是一把软剑。眼见剑刃盘旋翻转,顾七爷就要血溅当场,而刘十步前冲之势已停,脚跟一顿,抽身便往侧后退去,正是要以手中软剑将顾七爷连胳膊带手掌一并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