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刚刚是你在喊我吗？”
小脸上还带着泪痕，但是帝绯若是不解释清楚，恐怕她也倔强的不会喝水。
“我叫帝绯，”男人擦去她脸上的脏东西，大概是风吹日晒久了，脸上很粗糙，都裂开了。
“我认识你，刚刚是我在喊你。”
“泥和他们是一伙的吗？不对……你们不是一伙的，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没有看到骆驼……”
帝绯将水袋凑到她嘴边，“喝口水我才能回答你。”
慕九玄像小猫一般，试探性的在水袋口，将那处的水渍舔去。
大概是太渴了，她抓起水袋猛地喝了起来。
帝绯扶着她的下巴，“别着急，慢慢喝。”
“咳咳咳，”他才刚说完，慕九玄便被呛到了，捂着嘴巴使劲咳嗽。
“别着急，”帝绯拍着她的背，这轻轻拍两下，都能感受到她骨瘦粼粼的脊背。
慕九玄止住咳嗽，抬起头来看他，因为咳得狠，眼中闪着泪光。
“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不认识你。”
男人笑了笑，“我想救便救了。”
帝绯将水袋里面的水倒了些在手上。
“你干什么？我们要是没有水会死的，”慕九玄跪坐在地上，但是还是没来得及阻止他。
帝绯用沾了水的那只手擦了擦她的脸，“别动。”
慕九玄立马便不动了，眼珠子随着他的手转动，胸膛起伏特意放缓。
“疼吗？”帝绯擦去她脸上的尘土，泥沙，才露出那张小巧的脸颊。
慕九玄一惊，急忙捂住自己的脸，“不能看！”
“为何不能看？”
“看了……看了，他们都欺负我。”
帝绯微微眯着眸，一个想法冒出来，但是很快被他压下去。
声音有些苦涩，“看了怎么会欺负你？九玄很好看。”
少女抬头看着他，“当真？但是……他们都欺负我，他们……像刚刚那样。”
这一世的慕九玄大概就是水做的，说不了几句眼泪就来了。
帝绯声音有些阴沉，将少女吓了一大跳，看着她的样子，将面色缓和下来，“他们都是那样欺负你的？”
慕九玄垂着眸，不说话，但是那眼泪分明就一直往下掉，滑落在沙地里。
男人指尖动了动。
他有些恼怒，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想杀了那些人，对，杀了他们。
面前的慕九玄什么都不懂，这一世到底炼的是什么？！
为什么九转轮回中会以这样的方式炼心？！
是梦境，是梦境。
“帝绯……”少女抓住他的袖子，怯生生的看着他，“你的眼睛红了。”
慕九玄的手害怕得往回缩，被男人抓在手中。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帝绯将她整个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