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半,距离轻音部上台表演还有半个小时,但即将上台表演的花名晴下三人陷入焦虑之中。
原因非常简单,她们在东京青年音乐赏上获得名次,如果没能在接下来的表演中完美演出,那么她们的水平难免会受到一些人的质疑。
换句话说,她们现在正在因为包袱太重而烦恼着。
与她们不同,作为乐队键盘手的丹羽夕落,完全是另一副态度,不仅在悠闲自在的吃着上午买的苹果糖,还以看傻子的目光打量着她们,就好似她们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一样。
无意中注意到这一点的花名晴下顿时就不爽了:“喂,冰块脸,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们是很可笑吗?”
丹羽夕落没意识到花名晴下是在朝自己发火,实话实说道:“没错,学姐你们的确很可笑。”
“……”
不安套路出牌的回答直接把花名晴下打傻了,不只是她,丰桥真礼和贝斯手也没好到哪里去。
“好,好,好,算你厉害。”
过了好半天,小脸被憋红的花名晴下才张开嘴,“你倒是说说我们哪里可笑?”
丹羽夕落依旧是实话实说:“作为强者,居然因为弱者的注视而露怯,在下认为这很可笑。”
“什么强者、弱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正在气头上的花名晴下也不思考,面带怒气的直视着他,“给我说清楚,你这个冰块脸。”
“只是字面意思而已。”
丹羽夕落的语气不咸不淡的,丝毫没有因为她的态度发生改变,“学姐你们擅长普通人不擅长的事物,那么学姐你们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强者,强者被人注视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不应该因此不知所措。”
“……这又是那个家伙说的歪理?”
冷静下来的花名晴下问道,她可不相信丹羽夕落能说出这种话来。
“这是雪前辈对月前辈说的。”
“我就知道。”
“雪前辈当时还说了另外一句可能对晴下学姐你有用的话。”
听到可能对自己有用,花名晴下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道:“说说看!”
“喜欢炸毛的人容易孤独终老。”
此言一出,几人间的空气瞬间凝固了下来。
丹羽夕落见花名晴下不说,便以为没有自己的事情了,继续慢悠悠的啃起啃到一半的苹果糖,丝毫没有说错话的意识。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你这个冰块脸……”
“晴下酱,冷静,丹羽他没做错什么!”
“是你让他说的,生气的话,那就太没品了。”
越想越气的花名晴下终究是没忍住,但好在丰桥真礼和贝斯手及时拉住了她,不过两者上扬的嘴角却显得十分没有诚意。
过了大约两分钟,经过丰桥真礼和贝斯手的“全力劝说”,以及丹羽夕落的“诚恳认错”,这场小插曲终究是过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经过这场小插曲,花名晴下三人完全摆脱了包袱的影响。
下午一点五十五分,体育馆舞台下方的观众席。
“还有五分钟,真慢啊!”
位于第二排的箬叶望着手表的指针忍不住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