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徐相的爱女之心,实在是令本王备受感动啊!”孟子成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极尽隐忍的孟子偕和徐敬贤:“可是本王似乎没有说过,徐相跪下了,本王就会放了徐小姐吧?”
徐敬贤不可置信地瞪着孟子成。
“圣旨你们也看到了,本王也不能抗旨不尊啊。来人,将徐小姐抬上马车。”
孟子成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说完也不再理会他们,径直上了马车。
徐敬贤和孟子偕想要冲上去,却被一大波的士兵拦住,只能看着载着徐思七的那辆马车渐行渐远。
“想我一生风光无限,到现在却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徐敬贤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怔怔失神。
这么些年来,孟子成在人前都掩饰得极好,表现得风趣而又有智慧,在众亲王中平易近人得为数不多,现在却突然转变得如此之快,可见他的内心有多么的畸形,女儿落到了他手里,还不知道要受什么样的苦!
他是个文官,除了府上的侍卫根本无法调集到军队,想要武力与跟白贤同流合污的孟子成抗衡根本不可能,如此一来,只有与六殿下联手,才有可能救出他的女儿。
孟子偕早就懂了他的想法,开口道:“徐相请放心,思七不止是你的女儿,她也是我认定的女人,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出她的!”
徐夫人得知此事哭到晕厥,孟子偕不忍再打扰他们,便先行离开。
想要救出思七,首要任务就是要知道,孟子成给她下的到底是什么药。
现在整个皇城都已经被封锁,皇宫里面肯定也遍布孟子成的眼线,找太医院帮忙直接被孟子偕排除,他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查起呢?
心爱的女人受此委屈和折磨,他却不能保护她脱离苦海,孟子偕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迷茫,这么多年来,他极少为什么事情感到不知所措,此刻却感觉脑子里面一团糟,许是关心则乱,孟子偕越发烦躁,手中一用力,那把玄铁打造的削铁如泥的佩剑竟有一掌长的剑身埋入铺着砖块的地面,发出坚硬物体碰撞时噪耳的声音。
夜里,孟子偕趁着月色在府中花园饮酒,身边的空酒坛竟是有了六七个之多。
这酒是孟子偕找了京城中最好的酒匠酿造,年头虽不久远,但酒的滋味却十分醇香,酒性也十分的烈。殿下理智,平日里从不过度饮酒,只是偶尔小酌一杯,今日看着殿下一杯一杯酒下肚,虽一声不吭但酒灌入口中时面色已然十分不适,林愿宁无奈又担忧。
虽然知道殿下此时必定听不进去他的劝阻,但他仍是开口说道:“殿下,这酒性甚烈,喝多了恐伤身子啊,您要救徐小姐,可不能先让自己的身子跨了下去。”
孟子偕没有说话,又猛灌了一杯,呛得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