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歌看着慕容盛犹豫的表情,“父亲,清歌不是想让您卷进纷争,而是人在其位,必谋其政。父亲想要过平静的生活,想要给慕容府一片安宁,可是这些年来,慕容府受了皇上多少恩惠,如今皇上有困难,难道父亲不肯出面为皇上分忧解难吗?”
她已经摸透了慕容盛的意思,自然知道什么样的理由才能打动他。
其实,云清歌只是想要将平安侯的兵权收入,因为她知道南宫傲月一定会想办法让自己的人去接管那兵权,这样她处心积虑将平安侯拉下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唯有刚正不阿的慕容盛得了这兵权,才能让南宫傲月与那三位侯爷心刺。
慕容盛的表情带着几分震撼,他怎么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一直想要远离那纷争多陪陪自己的妻儿,却不曾想过这样一来,皇上该有多么失望。
“父亲觉得,皇上等了多久,才等到处置五侯的机会?这仅仅是一个开始,那于将军虽是父亲年轻时的战友,可是现在他是属于哪一方的?皇上心知父亲无心争斗,所以上一次才会让堂哥得了兵权,可是这一次……”
清歌的意思是,皇上想要将给与五侯的兵权全部取回来?慕容盛深吸了口气,他早就知道当初消灭了云国,云国的五位王爷投诚之后,会有这么一日。
“父亲,时候不早了,清歌要回去了,相信很快宫中就会传话召父亲进去的。”云清歌的眼中带着希冀,最后缓缓的离开了慕容盛的视线。
那健壮的中年男子转过身去,看着墙壁上悬挂着麟国王的亲笔书画,思绪似乎飘到了好远。
“小姐,慕容傅回来了。”
纳兰将军的话让云清歌提起了精神。
“听说这一次慕容傅平息的边区一些游牧民族的攻击,算是立了功。”
云清歌不由得皱了眉头,立了功,在这个时候回来?难道说……
“还有,今日璃殿下在小姐离宫之后,也出了宫……”纳兰将军对于君未璃,总是有些不放心,他想暗示云清歌多关注君未璃的行踪,却不能告诉她为什么。
提起君未璃,云清歌的心中便有些惆怅,她似乎越来越看不懂他了,可是他对自己的好,却又那么的真实。
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君未璃的行踪越发的飘忽不定,虽然每每睁开眼来,都可以看见他拥着自己,可是云清歌却清楚的知道,夜深人静之时,自己身旁的床榻空无一人。
云清歌并不是觉得委屈,她知道哪怕是夫妻都应该给对方一点空间,只是她最担心的是,君未璃有什么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
“该知道的,总会知道的。”这句话她不知道是在说给纳兰将军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天牢之中,当平安侯听说了皇上对自己的处分,他完全不相信这个事实。
“你们休得胡言乱语,长安侯一定会救本侯爷的!”他抓着那干燥的木栏,死死的瞪着那正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狱官。
“骗你?这还是长安侯的意思呢!这一次你差点害了龙嗣,还能活着已经要感恩戴德了!就别想着从这儿出去!”明知道这平安侯没有再被放出去的可能,两名狱官越发的猖狂无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