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凤古别开脸,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也不是一个怕死的人,只要你不伤及我身边的无辜人。要我同你打一场,你杀的了我便杀,我逃便逃了,你有那些时间能追杀我到几时。”
赫连邪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不伤无辜的人?哈哈哈哈,这真的是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无辜?谁又无辜?实话告诉你吧,凡是跟你挨得近的人,无论一个、两个、三个,还是一群!我统统杀光光!”
殷凤古听见,捏起了拳头,问道,“那落玉呢!她现在在哪?”
赫连邪看看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指头,“那个小妞啊,已经死了,谁让你要离开她,没了人保护,她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
殷凤古镇声问道,“你把她杀了!”
赫连邪一笑,站了起来,抱起剑声音酥软的说道,“时间不早了,我明天再来。”
赫连邪丢下一些碎银两放在舞袖的尸体旁,示意看见尸体的钗头凤她们息事宁人。
赫连邪正要跳窗出去,忽然听见殷凤古小小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她给了你多少钱?”
赫连邪抱剑嘴角一笑,“两块黄金条。”
殷凤古无奈的笑了一下,“原来我的命是那么的值钱。”
赫连邪瞥了殷凤古一眼,没再管她,抱着剑直接跳出了窗外。
现在的殷凤古是进退维谷,被逼上了绝路,可若无人再来打扰她,她便不问世事,就此平淡的度过此生。
殷凤古狼狈的爬起来,告诉了钗头凤舞袖死的事情,并没有说出赫连邪是冲着她来的事情,免得让钗头凤她们担心了。
钗头凤看见舞袖死的事情,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此人凶神恶煞,不好招惹,想着还是息事宁人,收下银子并未声张。
白天殷凤古还是像往常那般跟着金雀在画船学琵琶,晚上跟着钗头凤学着处理馆子里的行情事务。
殷凤古较平日里没有那么高的兴致,学的时候也是一副有心事的模样。
这几天晚上,赫连邪每天晚上都会来,就像在威胁她一样,每一次都会喊殷凤古去陪酒。
赫连邪每次也只是闷闷的喝着酒,偶而询问殷凤古一两句考虑得怎么样了。
喝完了酒,赫连邪也不多留,丟下银子便走了,只是这几天都是从正门出去的。
殷凤古每次看到他都恨得牙痒痒!
一日,日子像往常一样,白日里殷凤古练习琵琶,晚上跟钗头凤在门前抛头露面,只是钗头凤仍是不让殷凤古露出头来,藏在她的身后。殷凤古倒也学会了许多这一行的规矩。
便在红烛短升、灯笼高挂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嘈杂的人群中间传到了殷凤古的耳朵中:“来两个美女带我去房间。”
偏偏那么的合时宜,在歌舞奏响、人声热闹的时候,殷凤古偏偏听清了她的声音。
偏偏那么的合时宜,殷凤古听见她的声音不自觉的抬起头来,那位熟悉的故人,正在看着钗头凤说话收回视线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