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想说我是故意被太子拐走,想要与他暗通消息?”
黎君皓心中烦闷,“我不是这个意思。”
“放屁!你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她昨天晚上满脑子都想着这王八蛋,生怕自己死了他会伤心,没想到千难万险爬上来了,得到的居然是一番质疑,还真不如直接摔死得了。
“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与太子又说了什么,看在往日情分上,我不会计较。”
傅萱容啼笑皆非的看着他,“往日情分?你要是真顾念情分,就不会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瞧着我。黎君皓,我为了你掏心掏肺,你倒好,居然怀疑我是太子派来的奸细,我要真是个奸细,你恐怕已经死了千百回了!”
“若非你坦诚相待,你以为我会留你到今日?”黎君皓也腾起了些火气,毕竟只要一想到傅萱容很有可能是太子派来的,他就恨不得想杀人。
“自你入王府以来,每日夜间都不见踪迹,我并非不知道,而是不愿去问。可如今你被太子的人带走,却能毫发无损的回到我身边,傅萱容,倘若你身处在我的位置,你会如何想?”
黎君皓这一问,倒是把傅萱容给噎住了。
她其实每日夜间都在房间,但却是以孔雀形态,但这种事她肯定不能直说,所以该怎么饶过这个话题才好?
“告诉我,你昨夜,到底去了哪儿!”黎君皓一向是个不喜多言的人,但今日同一个问题他已经问了三遍。
傅萱容明白,他已经在盛怒的边缘了。
“我哪儿都没去,方才说的也都是真的。”除了一口咬死,她没有任何可以解释的,比起被当做妖怪活活烧死,她宁愿被黎君皓怀疑。
“很好。”黎君皓似乎对傅萱容失望透顶,他站起身,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寒意与疏离,“看来我往日确实太过纵容你了,来人!”
安离哆哆嗦嗦的走了进来,“王爷。”
“给我看好她,哪怕夜间也一步不许离开!”
“啊?可容主子每日晚上都不许人近身的,属下……”
黎君皓袖袍用力一拂,桌上的茶盏竟全都化作了碎片,“到底谁是你的主子!”
“当然是王爷!属下一定会看紧容主子,寸步不离!”虽然她也不想得罪容主子,但眼下还是保住小命要紧。
“那就好好看着!”留下一句不待丝毫温度的话,黎君皓大步离开了偏院。
傅萱容依旧半倚半靠的坐在床上,气的肺都快炸了,“这没良心的东西,我为他出谋划策,为他打压白莲花和玉衡那老秃驴,可他倒好,居然怀疑我是奸细!”
“容主子,您也别怪王爷,属下记得七八年前,王爷还是个孩童,那时宫中有人派了个教习师父给他,两人亦师亦友,十分投缘,王爷对他也是毫无防备之心。可谁也没料到,那教习师父居然是贼人派来的奸细。”
“居然有这事儿?后来呢?”
“那日他借着教剑为理由,将王爷刺成了重伤,若非医治及时,恐怕人早就没了。经历了这件事,王爷对来路不明的奸细十分痛恨,希望容主子您也能谅解。”
“就算他有童年阴影,那也不能把气撒我头上,我又不是奸细!”
安离舔了一下嘴唇,“既然不是,那容主子您就让属下在这里待着,这样不就能证明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