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自取是为贼!我作为你的母亲,自然要教你好好做人!你若是将这歪风邪气带进了皇子府,便没有我这般好说话!”江氏语气一缓,痛心的说道:“养不教,父母之过,你虽不是我亲生,我却是视你为己出。你如今还未出嫁,便是我安家的人,与皇后娘娘何干?你若已经嫁做人妇,我定不会插手,将你交由二皇子处置。今日便按照府规小惩大诫,杖责你三十,抄写女戒一百遍。至于我,有失责之过,自会在老祖宗面前赔罪!”
江氏这一番话说的可圈可点,任安乐菁挑不出半点错处。
脸色刷的惨白,不论如何说,她都是错的一方。
贼!
若是传出去,她的名声便当真是毁了彻底,皇后娘娘恐怕会再三思量。而且若是传到了水清漪的耳中,自己为何会半夜里进宫?她一查,便什么都明白了!她如何窃取那枚令牌?
“母亲,您当真是如此心狠?”安乐菁给自己一个机会,同时也在告诫江氏。
江氏岂会不明白?心中冷笑,不知该是说她这继女傻呢?还是说她太异想天看,看不明白呢?
皇后娘娘那样的人,最是护二皇子,那样的心肝宝贝儿,怎得会看的上安乐菁?只怕这天底下最好的人捧到她的面前,都嫌配不上二皇子。
安乐菁仓促偷走玉牌进宫,定是得了什么秘密,告知了皇后,拿此事换了她的姻缘。
皇后为了大局同意了,待安乐菁彻底失去利用价值,岂会留她?
只可恨这孽障莫要牵累了宁远侯府才是!
“今日之事我会禀告了你父亲,至于皇后那边的亲事,由你父亲拿主意。”江氏把话摊开拿到名面上说,也表明了她的立场,这顿板子,安乐菁吃定了!
安乐菁脸色发白,父亲那般迂腐的人,她好不容易用母亲说服可以嫁给陈子冲,谁知出了后来之事。今日她又闹了这么一出,恐怕父亲如何也不会松口。
“不!不要!母亲,女儿愿意受罚!”安乐菁心里害怕了,皇后娘娘只是口头上答应。若是父亲不同意,那也是白搭了。父亲那日的话依旧犹言在耳,她若在做出不受礼教的事,便要将她送到寺庙绞发做了姑子。
江氏拨开安乐菁的手,笑得格外的慈悲:“你听话,我自然不会苛待你。”话音陡然一转:“拉下去!”
安乐菁恨不得咬断一口牙,死死的瞪着江氏!心中浓烈翻滚的恨意,恨不得将江氏挫骨扬灰。
江氏长舒了一口气,端着已经冷却的茶水,饮了一口,苦涩的滋味瞬间充斥口腔。
听着庭院里传来板子落在皮肉的声响,江氏眉一皱,叱道:“不省心!”
“母亲说谁呢?”安悦欣探头探脑,见大厅里无人,一蹦一跳的走来,一把抱住江氏,听着外面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姐?”
“嗯。这两日你往哪里跑?成日里不见人影?”江氏将安悦欣拉到身前,看着她小脸儿冻得发青,目光里布满了柔情:“哪里顽了?冻成这样?”
安悦欣目光闪烁,打着哈哈道:“母亲,我这几日在山上看雪景,可美了。若有可能,女儿带您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