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赵寡妇一把拉过赵小全坐到凳子上。“哎呦”赵小全屁股刚碰到凳子就一下惨叫出声,从凳子上跳起来,面目都扭曲了。
赵寡妇吓了一大跳,“怎么……这是怎么了这是?”
赵小全捂着自己的屁股,痛的呲牙咧嘴说不出话。
“过来,我看看。”赵寡妇拉过赵小全躺到腿上,扒开赵小全的裤子,就见赵小全的屁股红红的肿了起来,上面还有一条一条的印子。
“呀,痛痛痛,娘你别碰。”赵寡妇伸手轻轻一碰,赵小全就痛的大声惨叫。
“这是……这是怎么搞的?”赵寡妇赶紧缩回手,心疼的看着赵小全肿的老高的屁股。
“是……是先生打的。”沉默了一会儿,赵小全才扭扭捏捏开口道。
“住在知秋家的林先生?”赵寡妇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咬咬牙,“走,回房间,娘给你擦擦药油。”
擦完药油,让赵小全趴在床上躺好,关好门,赵寡妇就急匆匆的出了门,向知秋家走去。
敢这样欺负我儿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赵寡妇一把推开知秋家的门,扯起嗓子就喊开了:“姓林的,你给我出来。”
前阵子筑巢在知秋他们院子的桂花树上的两只鸟生了一窝小鸟,这两天小鸟在学飞。早上不知道怎么的,一只小鸟飞到地上就飞不回去了,被汤圆捡了回去,用爪子扒拉玩了一天,还是顾远发现了,才把小鸟从它手里抢了出来。
顾远正站在梯子上把小鸟送回树上,赵寡妇就进来了。被赵寡妇的声音吓到,知秋扶着梯子的手一抖,顾远差点不稳从梯子上摔下来。
“知秋,姓林的呢,他在哪里?”赵寡妇在院子里没看见人,便问知秋道。
知秋等顾远放好小鸟从梯子上下来,才转身回答道:“林先生说要去村子里转转,都出去好一会儿了。”
“出去了?”赵寡妇皱起眉头,正要走,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怎么,找我有事?”
赵寡妇唰一下转过身,盯着刚从外面回来的林先生,咬牙道:“我儿子做了什么了,你把他打成那个样子!”
“赵小全带着同学在我的学堂上捣乱,我给了他一点点小小的惩罚而已。”林先生淡淡回答道。
“小小的惩罚?”赵寡妇眼睛中都要喷出火来,“小全现在连凳子都不敢坐,屁股肿的像馒头,这惩罚也叫小?!”
“以他做的一些事情来讲,惩罚还算小的。”林先生吃惊的看着赵寡妇,“徐先生可是跟我说过,你送赵小全去上学的时候,说要是赵小全调皮捣蛋什么的,先生可以尽管打的。怎么,现在又不让打了?”
赵寡妇一时语塞,当时她是说过这样的话,但是徐先生是书生,很少真的会下手打学生。所以不管赵小全在学堂闹的有多过分,徐先生顶多拿尺子打打他的手心,或者是叫赵寡妇好好管教,从来没有下过这样的重手。没想到这个林先生一来,就下这么狠的手。
“你……你!”赵寡妇颤抖着手指着林先生,“前几天我要教训小全的时候你还让我不要打孩子,怎么今天你就把他打的那么惨。还先生呢,我呸,我才不要让小全被你教坏了。”说完,气呼呼的走了。
“知秋啊,做好了饭没有,我饿了。”林先生跟没事人一样转过身,笑眯眯问一边正和顾远吃着糖豆,看得津津有味的知秋道。
知秋把纸包里的糖豆全塞给顾远,眨眨眼睛,“现在就去做。”然后就快速的跑进了厨房。
见知秋走了,林先生走到顾远身边,伸手准备过去拿抓一颗糖豆,顾远飞快的把糖豆塞进怀里,面无表情道:“你白吃白喝……糖豆不给你。”然后看了林先生一眼,走进了厨房。
林先生哑然,他怎么从顾远看他的那一眼中,好像看到了类似嫌弃的东西。
“娘,我明天真的不用去学堂了吗?”赵小全一双眼睛亮闪闪的看着赵寡妇,满是期待。
“上什么上,你屁股都这样了,坐都坐不下去,还怎么上学?”一提到学堂,赵寡妇就一肚子火,便瞪了赵小全一眼,没好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