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和十七武艺高强,但他总是怕会有意外发生,到时候就没法给苏言交代了。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雪衣一手支着下巴,一边歪头思索哪里需要钱。
这些日子以来吃喝玩乐,她现在身上只剩下一千两。
想想灵绣坊里的衣服,一件就好几千两银子,她要是心血来潮想要给苏言买一件,这一千两根本不够用。
想到最后,雪衣终于决定了:“我取一万两!”
一万两……
十六点了点头,这个数额可以接受。
“姑娘,您先坐下休息,小云这就去找东家。”粉裙姑娘拿着信进去了。
一万两是大数字,取金额以万为单位的客户都是东家亲自接待的。
雪衣环顾四周,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
等了没多久,只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之前自称小云的粉裙女子。
他笑的如弥勒佛一样,手里拿着两只保定铁球,球面光明锃亮,运转起来,声音清脆悦耳。
小云引着那中年男子来到雪衣面前,“东家,这就是那位贵客。”
“贵客登门,有失远迎。”中年男子微微打量了下她跟十六十七。
笑着客套了两句后,他就开始自我介绍,语气稍微严肃了点:“鄙人姓冯,是这灵江城金元宝的东家,您叫我冯掌柜就好了,您就是雪衣姑娘?”
雪衣站起身来,对他回以微笑:“对,冯掌柜,我就是雪衣。”
“雪衣姑娘,请随我来。”冯镜杉先走一步,雪衣跟上。
上了二楼,来到雅间,他作出请的动作,说道:“雪衣姑娘,快请坐,小云上茶。”
“是。”小云应声给两人倒了茶,就退到一边。
雪衣落了座,冯镜杉坐在她对面,客气笑道:“那封信鄙人已经看过了,您今日前来,是想取多少银两?”
“取一万两。”雪衣答道。
冯镜杉从袖中取出十张一千两银票,递给了雪衣,叮嘱道:“往后还要取钱,姑娘直接去金元宝就行,那封信就不必再取出来了。”
雪衣点了点头,喝了口茶,起身说道:“那就不打扰冯掌柜了,这便告辞了。”
“雪衣姑娘慢走。”冯镜杉一同起身,亲自送她至门外。
这殊荣引得店铺内众多客人引颈侧目。
雪衣还挺不习惯的。
刚离开金元宝不久,她就碰到了个年轻和尚,先前在临仙楼吃饭时,那人说他师傅是被人害死的。
她印象颇深。
那年轻和尚法号亦无,此刻独自一人,正站在路边,似乎在等什么人,他看到雪衣,双眼一亮,忙冲了上来。
“就是你!妖女,你那天晚上究竟对我师傅做了什么?!”亦无气愤质问。
十七伸出手,阻止了他靠近雪衣。
“我没做什么!就只是说了些话而已。”雪衣不知道他怎么就过来问自己这话,难道觉得是自己杀了阳止大师?
“我师傅生前最后见的人就是你!他的死定是与你有关!”亦无不依不饶,仿佛认定了雪衣就是凶手。
他这话一出,周围百姓纷纷围了上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大晚上的,小姑娘去找大师?”
“不知道啊,阳止大师圆寂也有一个月了,难道凶手真是这小姑娘?她杀了人之后就跑了?”
“我看啊,有可能!”
“不过她一个小姑娘,看这小腿都没我胳膊粗,怎么也不像是能杀的了人的!”
……
“我才没有杀他,是他让我去找他的!”雪衣解释道,但这话似乎让大家更误会了。
“居然是大师邀请小姑娘去秉烛夜谈!”
“看来大师跟我们一样都是俗人,不过他都一把年纪了,居然……嘿嘿嘿……”
雪衣没生气,亦无倒先生气了:“你们休要胡言,我师父一生清白,怎么会是这种人!”
他的话引出一部分心存善意之人。
“确实,阳止大师德高望重,不可能是这种人,诸位不要开玩笑了,大师若是真被人害死的,我们又岂能袖手旁观!”
“说得对,咱们灵江城的人,都去过宗阳寺礼佛,阳止大师的为人,这么多年了,大家也都看得到,可不能在大师圆寂之后开这种玩笑!”
“对对对,就是!我们得帮忙找出杀害阳止大师的凶手!”
“人不可貌相,大师说不定就是这姑娘杀的!”
这些话,使得众人将目光投向了雪衣。
众目睽睽之下,雪衣心里有些慌了,忙解释道:“我说了人不是我杀的,我们就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