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潘金贵说自己不能去不知是何意,雪衣也没有多问。
来到西厢房,雪衣找到了盛云姝,她正在翻看书籍,想必应该是医书。
猛然见到雪衣,盛云姝发怔,呆呆看着她,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雪衣?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自有我的消息。”雪衣笑了笑,问道:“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
她这么一说,盛云姝忽然想起来手帕的事,说道:“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这几天一直在找你那块手帕,可我翻遍了所有的东西都没有找到,对不起,我弄丢了你的手帕……”
盛云姝说话间语气低沉了下去,声音充满歉意,水润润的眸子让人不忍心怪罪。
雪衣心里一突,却还不至于对她发火,笑着安慰道:“没事,你好好想想,平时你的东西都有谁动过?”
盛云姝歪着脑袋思索片刻,说道:“就只有阿旭跟我师傅!”
雪衣问道:“会不会是他们两个谁不小心拿走了?”
“应该不是阿旭,平时我们俩都呆在一起,他做了什么我都知道,可我师傅……我也不想怀疑他。”
盛云姝的面色十分为难。
一个是朝夕相处之人,一个是尊敬的师傅,这两个人对她来说非常重要,她不愿意去怀疑任何一个人。
而且,这只是一块手帕而已,他们两个大男人应该不会拿走。
雪衣心平气和说道:“我明白你的想法,我是说,他们不是故意的,这只是手帕而已,应该就只是不小心拿走了,你有问过他们吗?”
“我问过阿旭了,他说不是他拿走的,还没有问过我师父……”
“云姝,我希望你能去问一下,那块手帕对我来说很重要,拜托啦!”雪衣双手合十对她连连作拜。
“你别这样,我答应你,下次见到我师傅一定问他!”盛云姝郑重其事说道,仿佛她准备做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一样。
“那就多谢了!我还有件很重要的事,先走了!对了,这个给你!”雪衣顺手把之前坠崖时采摘到的石斛塞给她就离去了。
“好,那你路上小心!”盛云姝眼巴巴看着雪衣离去,内心充满羡慕,她也想这般来去自如,看上去就十分洒脱。
辞别盛云姝,雪衣回到客栈,结果却发生了一件超乎寻常之事。
走廊上围了好些人,地上还有个东西被白布盖了起来。
苏言,被三个捕快团团包围!
长嬴他们就站在他身边。
即便是这样的场景,苏言的脸上依旧毫无波动。
这奇了怪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跟我们走一趟吧!”为首的捕快面色不耐烦,态度有些趾高气扬。
“发生了什么事?”雪衣问道。
那捕快见是个姑娘,容貌上佳,于是耐心解释道:“有人报案这里死了人,刚好这位公子就住在这间房,我怀疑人就是他杀的!”
雪衣急了,跟他理论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在这里住了好几天,他是今天才来的,你凭什么这么怀疑?”
客栈掌柜知道他们来历不凡,且出手阔绰,听了雪衣的话,随即点头附和:“是啊大人,您弄错了,这位客官是刚住进店里的,您说这人是昨晚上死的,定是与这位客官无关啊!”
那捕快嚣张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几个也认识,就一起走吧!”
雪衣看了看苏言,对方回看她,轻轻摇了摇头。
她一愣,他似乎没有反抗的想法。
这是为何?
雪衣怀着一肚子疑虑,和几人一起被带进了城主府。
他们到底是怎么了?平时不是非常威武的吗?怎么突然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他们是由城主苗佑审讯的,台阶下几人站了一排。
看到长嬴,苗佑瞬间脸色铁青,放在腿上的手抖个不停,真想一巴掌呼死这个捕快头子!
年轻人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按捺住内心的惶恐,苗佑瞅了瞅,就雪衣一个姑娘,他就先挑了雪衣问话:“你昨天晚上在哪里?”
雪衣回答:“在房间睡觉!”
“可有证人?”
雪衣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说道:“大人,民女尚未出阁!”
“咳……”苗佑自知失言,看向下一个人,白棋,问出了同样的问题:“你昨天晚上在哪里?”
白棋回答:“在房间睡觉。”
这次苗佑吸取了经验,没问有没有证人,他看向其他人,问道:“你们谁有证人?”
长嬴回答道:“都没有,虽然我们是一起的,但每人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