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弘自道友目光中看到一丝丝崇敬之色,也便是钓凯子时刻到了。
这一次叶弘找了一篇又臭又长的摄生经。
这可是汇集了道家各种养生之法,据说修炼之,可抱身无病灶,甚至延年益寿。
“三月,此谓发陈,天地俱生,万物以荣。夜卧早起,广步于庭。披发缓行,以使志生。生而勿杀,与而勿夺,赏而勿罚:此春气之应,养生之道也。逆之则伤肝。肝木味酸,木能胜土,土属脾,主甘。”
“肝热者,左颊赤。肝病者,目夺而胁下痛引小腹,令人喜怒。肝虚则恐如人将捕之。实则怒,虚则寒。寒则阴气壮,梦见山林。肝气逆,则头痛、耳聋、颊肿。肝病欲散,急食辛以散,用酸以补之。当避风,肝恶风也。”
当叶弘诵读到一半,道友拧眉不展。
“道友可是有何不解?”叶弘生怕对方不肯付钱,急忙追问。
“道友这也算是道经?”道友十分诧异目光盯着叶弘。
“当然是...”叶弘故作神秘说,“此是内修八法之一的,摄生术,修习者不仅祛病消恶,还能治病救人,乃是善术也”。
闻听此言,道友便不再怀疑,肃穆道,“受教也”。
接着他便开始默记摄生诀。
直到叶弘将这一整篇又臭又长的摄生术背诵出来。
字数,叶弘自己都无法系数了。
因为太多,以至于道友并未记住。
叶弘被迫又将其默写在了一张绢帛上。
这篇摄生,叶弘前世也是费劲九牛二虎才背诵下来的。
原因只是为了惩罚。
林夕这个野蛮女友,每一次生气都会想尽办法折磨自己。
那不仅仅是肉体的,还有精神折磨。
背诵这又长又臭的摄生经,便是其中之一。
林夕也不知道去哪里下载的这种道家经文。
一次又一次来璀璨叶弘。
叶弘还记得,这篇摄生经,他足足背诵半个月才勉强记述下来。
眼下,这种苦难便又落到对面道友身上,叶弘心中莫名有几分幸灾乐祸感觉。
“道友,吾身上钱财略显不足,可等吾几日筹备?”当道友核对了字数,也被这上面金额惊呆了。
见状,叶弘急忙尴尬一笑,“这一次,我还和上一次一样金额便可”。
叶弘也实在不好意思拿这片摄生经来换钱。
道友急忙拜谢道,“还是道友慷慨大方,吾拜谢之”。
说着他便从怀中摸出一张兑票交在叶弘手上。
足足比那日多了十万金。
还真是慷慨啊。
兑票揣入怀中,叶弘莫名有些踏实感。
当他目光转回,面对着道友这一刻,叶弘心中充满疑惑。
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看起财力,似乎并不在石崇老哥之下啊。
难不成又是一个富甲一方财主。
就在叶弘好奇端详道友时,他也抬起头,一抱拳道,“改日再来讨教”。
说完,他便要转身离开。
也就在此时,一个清朗声音自身后响起。
“不知王爷贲临,庾忘忧讨罪”。
一转身,一个身着青衫,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超然气势的富家公子便现身出来。
庾忘忧。
叶弘一怔,接着便将目光转向道友。
王爷!
叶弘一愣神,庾忘忧已经冲到他身旁,径直朝着对面道友跪拜下去。
之后,那个道友便冲着庾忘忧挥挥衣袖道,“本王此次出行乃是秘访,用的身份也是商贾,庾忘忧起来吧”。
闻言,庾忘忧才起身,小心翼翼伺候在道友左侧。
此时那道友目光扫到叶弘身上,狐疑道,“你们认识?”。
叶弘急忙躬身施礼,“不知王爷身份尊崇,刚才晚生失礼了”说着,他急忙从怀中摸出那张兑票,便要交换道友。
虽然叶弘很肉痛,可是面对着一个王,叶弘还没有勇气去吞他的财帛。
谁知那道友却一脸严肃道,“此乃本王买经所付,岂能归还,这是仙缘,本王不可辜负之”。
呃,叶弘迷茫眼神扫视着道友,心中却窃喜不已。
庾忘忧也趁机安抚道,“既然王爷赏赐,叶弘兄你就收下吧”。
叶弘会意冲他点了点头,然后便堂而皇之收入囊中。
之后,庾忘忧邀请王爷去自己酒楼饮宴。
自然叶弘也必须作陪了。
一行人沿着街头巷尾转过,最后来到一座高大酒楼门牌前。
庾家酒楼又扩展了。
几乎打通了半条街。
也只有庾家在安邑县敢于如此气魄去买下半条街。
若是换做旁人,叶弘肯定会制止他们的。
叶弘可不想因为几个商贾巨富,便让安邑县百姓无法做生意了。
对于庾忘忧,叶弘总觉着有些愧对的。
尤其是当他清楚庾忘忧本就知道钓凯子之后。还愿意被自己讹诈,那已经不是钓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