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沈碧寒的疑问,老嬷嬷笑了,只道了一句:“少奶奶可记得当初的披衣之恩?!”
“披衣?!”沈碧寒在脑海中努力搜寻着关于披衣的事情!
看着沈碧寒蹙眉的样子,老嬷嬷笑着提醒道:“那日天凉,在轩园之中大少奶奶曾对老奴有过披衣之恩!”
脑海中似乎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转头看向老嬷嬷,沈碧寒神情愕然:“我那只是无心之举,根本就没想让你当作是恩!”
沈碧寒想不到自己当初为老嬷嬷披衣的一个简单动作,居然让她在心中记作是自己对她的恩情。
老嬷嬷依然笑着:“正因为您是无心之举,奴婢才会感恩在心!”
“你完全不必这样的!”向前走了几步,沈碧寒抬脚步上台阶,而后便进入外厅之内。
看着没入门扉的沈碧寒,老嬷嬷笑而不语,然后也跟了进去。
延揽花厅的外厅之内,全是各房的太太和姑娘们留在外面的丫头们。见沈碧寒进入外厅,她们纷纷福身对着她行了一礼。
似是丝毫没有将她们看在眼里一样,沈碧寒目不斜视的直直的走到通往内厅的门前,而后等着身后的老嬷嬷先行踏入其中,自己则是跟在老嬷嬷的身后。
延揽花厅的内厅之内,老太太面色冷肃的坐在主位上,神情之中颇有愠色,而坐在她身边的,除了四太太不做其她人想。
花厅的内厅之中,超姑娘、雪姑娘、霜姑娘还有其他的几个姑娘皆是分站两排,当然,她们之中并不包括聂惜璇。待老嬷嬷与沈碧寒一前一后两人进入内厅之后,她们皆是向着沈碧寒忘了一眼,然后便都看着老太太,谁都没有对沈碧寒施礼。
“大嫂!”
见沈碧寒从自己身边经过,聂惜霜唇瓣轻颤,口中低喃着对沈碧寒的称位。
终是侧头看向聂惜霜,老嬷嬷已然站到了老太太身后。沈碧寒对聂惜霜投以淡淡一笑,进而到老太太身前对她福身行礼:“孙媳见过老太太,给老太太道午安!”
斜睇了沈碧寒一眼,老太太没有让沈碧寒起身,而是一口又一口喝着口中的香茶。
“哎呦!奴婢的好主子,您这茶杯都空了,怎么还端着!”探身向前看了一眼,老嬷嬷伸手接过老太太手中的茶杯,转身对一边的丫头斥道:“我适才不在的时候,你们这些小蹄子是怎么伺候的!”
老太太白了老嬷嬷一眼,手中空空便也就不再装腔作势,而是黑着面对面前福身行礼的沈碧寒道:“你可知我这会儿子让人传你过来所为何事?”
“孙媳不知!”依然福着身子,沈碧寒低声回道。
老太太不要她免礼是明显要与她个下马威,前面的时候她这么忍着是因为她怎么说也是这府里的老人,沈碧寒敬她。不过今儿她来这里可不是来受气的,而是来立威的!
“你这孩子本性并不坏,我也喜欢!”看着沈碧寒的如鬓发髻,老太太厉声道:“不过我真不知你这女诫和妇德是如何学的,本来看你在轩园的时候一切都好,谁成想出了轩园之后,你便开始变本加厉的欺瞒于我了!先是掴掌洛儿,继而伤了他,这些洛儿不追究,反倒要应你的要求将望月处置了。我寻思着你们夫妻和睦也就算了,可谁能想到你却在锦翰院与洛儿在床第之间划分了界线。咳咳……”
义愤填膺的说到这里,老太太不禁连续的咳嗽了几声。
“十五……十四……十三……”老太太的话声声入耳,在心中默念着数字,沈碧寒打算若是倒数五十个数字之后老太太还不让她免礼的话,她便自行免礼。
“你说你!”伸出手指直指着沈碧寒,老太太接着道:“你说你就算不想与洛儿好,何来的容不得别人与他好,偏偏要将望月从锦翰院赶出来,你这不是要断了我聂家的香火吗?”
“一!”抬头看了眼对自己怒目直指的老太太,沈碧寒不顾其她人会有什么惊讶的目光,直直的站起身来,自己给自己免了礼。
凡事适可而止就好!
虽说她穿越过来很久了,不过骨子里还是个现代人,也还没有被这个世界同化了。在面对老太太的时候,她有理,她敬她!没理她也没必要受着她!
当然!尊老爱幼是美德!她适才已经很好的贯彻了!
“呵——”
看着沈碧寒兀自起身,屋子里的众人口中都是倒抽一口凉气。
“洛儿家的,你好大的胆子,母亲都还没让你免礼,居然你居然敢私下自儿个起身!”用力的一拍桌子,四太太险些拍案而起。
“四太太说的对!老太太没说让我起身,却也没说不让我起身啊?她老人家不说,我还以为她忘了呢,您何来的如此大的动作?”声音极轻,沈碧寒轻声吐气,话语间对四太太的不苟同却表现的淋漓尽致!
“我说让你起身了么?”沈碧寒的话音刚落,老太太眼光随意的扫了花厅内的众人一眼,便开口问道。
沈碧寒依然身梗笔直的站在厅内,“老太太您为何不让孙媳起身?”
从来没想到沈碧寒会反问,老太太微微错愕:“适才我说过的话难不成你都当成耳旁风了么?就冲这个你也不能起身!”
“您适才的话?”沈碧寒的目光满是思索:“老太太您适才好像说我与夫君在床第之间划分了界线?孙媳敢问老太太,您这是听谁说的?”
总觉得眼前的沈碧寒与以前有些许的不同,老太太转头对躲在聂惜雪身后的望月道:“望月出来回话!”
聘聘婷婷的行至沈碧寒身侧,望月对着老太太福了福身子,而后道:“奴婢望月给老太太见礼!”
看着身边的望月,沈碧寒嗤笑一声,知她是颜面扫地,输的不甘心。她笑着问道:“她一个丫头说什么便是什么吗?自孙媳搬入锦翰院之后,望月从来未曾做过夜侍,她何来的知道我与夫君划分了界线?”
没等老太太说话,沈碧寒又道:“以前的时候夫君不喜孙媳,孙媳在轩园之内过活,府里众人对孙媳如何我不过问也不追究。但是眼下既然孙媳已然搬入了锦翰院,那老太太您觉得府里的人们是否该给与孙媳该有的尊重?”
被沈碧寒问住了,老太太的直直的看着她,却一字未言!
视线绕着厅内一圈,最终又回到老太太身上,沈碧寒一脸无畏:“与夫君是否同房,这本是私密问题,夫妻之间有时还未必言明,可是老太太您却因望月这丫头的碎嘴,不分是非黑白,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问孙媳。试问在老太太您这里孙媳尚得不到尊重,那府中其她人该如何看待孙媳?”
“……“
原本满腔怒火的老太太被沈碧寒这么突然起来的一质问,只得语塞在当场,没有了一点的火气。
老太太不说话了,并不代表别人就不说了,从椅子上起身,四太太斥责道:“你这孩子怎的如此说话?居然敢编排起母亲的不是了!”
“我尊重老太太,并不是因为她是聂家的当家主母,而是因为她是我夫君的奶奶。若是我做错了事情,错了就是错了,她老人家说了什么便是什么,我改就是。”
对四太太的找茬不以为意,沈碧寒依然自顾自的反驳道:“可是眼下这件事情不是这样的。俗话说事不过三,一次望月说我掴掌了夫君,全家人都上阵了,似乎一定要讨伐我这个天理不容的儿媳一般。二次因为望月让人传话说我伤了夫君,我确实是伤了夫君,大家想说要休了我的话,也都明言了,奈何夫君死活不依。再一再二就有再三!这第三次你们因为望月说我与夫君未曾同房!敢问老太太、四太太,望月说了这话可有凭证?你们可去仔细调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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