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你倒说说你有何不满?”
弘昼冷眼看了我一眼道:“我有什么可以满意的,自从他做了皇帝,还存下几个手足,不说别人,只说十四叔如今还守着皇陵,他哪里做对了。”
我听了这话,气的一掌过去,也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所有人都呆了,弘昼的眼睛更是红了,若不是有人拉着,看样子要把我活剥了似的。
我去不怕他的硬瞪着他:“别人能说你,你不行。”
然后我深深吸了口气,平复自己的心绪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不是因为你骂了皇帝,只是因为你身为他的儿子竟从不曾懂过他,你以为他稀罕那位置吗?
从登基到现在,你去问问你皇阿玛身边的贴身太监,他曾休息过多长时间,每天大量的工作,每天休息不到两个时辰,有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
你不知道,可是从小养你长大的前怡亲王爷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老王爷才会忍着病痛帮衬着他,为的是什么,难道只为了治理好国家,当然他们想给他们的后世一个清明的乾坤,可是这何尝不是他们兄弟情深。
你说你皇阿玛没有兄弟情,那九龙夺嫡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可是如果你皇阿玛不胜,如今被流放的是你和你的兄弟姐妹。你说他不念兄弟情,为何一登基就封他的对敌允祀廉亲王的职位,只是为了安稳他们的心?你信吗?我不信”说到这里我的情绪稳定了很多。
“廉者,廉洁,他是要你八叔廉洁奉公,好好规劝当时贪污又藏了众多私家钱财的九贝类,莲者,莲也,要他出淤泥而不染,浊清涟而不妖。可是你的那个八叔做了什么,还是不死心的联合外面,指望的推翻你皇阿玛的地位。
你说你是十四叔受苦,可你看到你皇阿玛的努力了吗,圣祖皇帝驾崩,你十四叔一回来却对你皇阿玛指剑相向,满口骂你皇阿玛是杀父夺位,你也想想,以圣祖皇帝的英明若不是默认了你皇阿玛继位,他会让你皇阿玛死前独自送他?
以你八叔那样以贤德又小心出名的贤王,你皇玛法都知道他的心思和势力,你皇阿玛的心思和势力他会不清楚,可是他却在病危之际让你的十四叔回了边关,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告诉你十四叔,他只能做将军,不能做皇帝。
可是如今你呢,道听图说,不信任你的父亲,只当他是杀夫弑母,残害手足的人,你想过你父亲心中的感觉吗,他的子嗣不多,尤其成年的,本就是你们和那弘时,可是那弘时呢偏偏行为不端,行刺手足,你父亲为了给你们一个和睦的环境,自己背着包袱,忍心把他贬了,你以为他心中好受吗。
再说你和老王爷情同父子,你也不想想,你如此信任的十三叔能让他如此尽心尽力维护的人,能为他忍受十年养蜂夹道非人待遇,出来还病痛缠身一生,若不是你父亲真心待他,他会这样做吗,你说你父亲不爱护兄弟,可是你看看你的十六叔、十七叔和二十一叔他们,哪一个没有得到你父亲的重视。”说到这里我又看了弘昼和四周众人一眼。
“我今儿说话也说过了,不过我却不后悔今儿说的话,因为我没了父母,所以知道父母的重要,和亲王你也回去想想,我不想你们到最后后悔,你皇阿玛的身体越来越差,从十三叔走了后,他的工作更多了,想想你也应该去担当担当了。”说完也不理会他,看了一眼另外四个站立的人,看到他们眼中的激动和不置信,看到了他们的佩服以及别样的神采,我没心情再去计较,我只是说了声:“四哥哥,怡亲王、贝勒爷,傅爷,黛玉有些不适,先行告退了。”
也没等他们回过神来,我转身离去。
坐上回府的马车,我的泪却止不住了,我为雍正难过,他为了后世,在自己短短的皇帝生涯中呕心沥血,可是他的亲生孩子却不体谅他,紫鹃和云凤没有打扰我,虽然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但见我不想说也就没说。
我拿出手绢轻轻的擦试了泪水,摸摸身边最后一颗假死药,我暗暗决定一定要帮他,至少也要他有个舒心的晚年。
车子慢慢的行进着,突然停了下来,云凤下车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过没一会,云凤才道:“姑娘有人要见你。”
我愣了愣,蒙好面纱,撩起车帘往外一看,只见一人见我道:“我们主子想见姑娘。”说着把一封信给我。
我看了看信上熟悉的字迹,笑着吩咐车夫:“随他走。”
我放下了帘子,云凤重新进来,车子继续前进。
没一会功夫,车子又停了下来,车夫卷起帘子:“姑娘,到了。”
我点了点头,吩咐道:“你先去吃个茶,一个时辰后再来接我。”说完示意紫鹃给她银子。
紫鹃点了点头,拿出二两碎银子给他,他赶着车离去了。
那传讯的人在门口等我,我笑了笑,带了紫鹃和云凤走了进去。
这是座普通的四合院,若不是有人带路,还真不知道有人会在这里。
我走到庭院的时候,看见那两人竟在下棋,我笑道:“四叔和十三叔可逍遥着,还有时间下棋呢。”
雍正和允祥看了我一眼道:“十三弟过了明日又要走了,所以今日叫你来聚聚。”
我笑着拿下面纱交给紫鹃保管,然后要云凤和紫鹃到别处逛逛,待她们离开后,我坐到仅剩的凳子上道:“这棋下的如何了,谁赢了?”
允祥笑道:“才开始没多久呢,哪里那么快有结果了。”
我听了他的话,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如今的脸上少了憔悴,多了些许自由的光芒:“看十三叔越来越帅,最近想来过的挺滋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