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然看出来了老板娘的疑惑,但是还是硬着头皮挑了两件衣物。
要是让林芝来挑就好了,韩雅然暗暗想着。
韩雅然在老板娘全程充满疑惑的眼神中付了钱,留了地址,直接让老板娘送过去。
“两位慢走。”老板娘依然热情的送着客。
目送着两人走远,转头就嘀咕:“这两人可真怪。”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半月已经过去,百花宴离的越来越近,帝都也早已开始准备,现在的各街市都已经有了几日后盛况的雏形了。
在帝都偏僻的一间小院里,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了下来,车夫立马下车去敲门。
大门应声打开,很快从车里出来的人就消失在了门口,刚才还有些热闹的门口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
枕知推开房门,对里面正在烹茶的人说道:“主人,安王殿下到了。”
说完便退了下去。
而他身后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走了进来。
此人约莫二十一二岁,中等身材,穿着衣袖镶金边的枣红色丝绸外衫,一条镶宝石的腰带,就连那内搭衣衫下摆也缝有金线陪衬,说不出来的豪气。
“哇哦,安王殿下,你还是那么俗不可耐啊。”旁边正拿着茶杯喝茶的邬庭看着进来的人,忍不住想吐槽。
这人品味还是那么奇特啊。
“想必邬阁老最近太忙了,没时间管你吧。”安王坐了下来,看着对面的邬庭。
“诶,秋仲瑾,你除了能拿我家老爷子压我,你还能做什么。”邬庭一下不乐意,瘪着嘴,站起来指着他嚷嚷道。
“凭这一点,就能治住你。”邬庭听见他的话一下子没声了,心有不甘的坐下来,把手里的茶水一口喝下,故意把杯子放的很重。
杯子碰撞桌子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哟,生气了,难道我说错了,你一定要给我评评理啊,延颉。”安王指着邬庭问着延颉。
“秋仲瑾,你不要得寸进尺啊。”邬庭也不甘示弱,他是怕自家老爷子,但是可不怕他秋仲瑾。
“好了。”延颉平静的说道,给安王秋仲瑾倒了一杯茶,又示意邬庭坐下来。
“事情你都清楚了。”延颉问道。
“清楚,这女人嘛,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秋仲瑾说道。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啊,太丑的我可不要啊,你说要是为了帮你,我却娶了一个丑女人摆在家里,看着心里也难受啊。”
“你那叫看着心里难受吗,你那叫下不去嘴。”邬庭给了他一个白眼,“云国那些未出嫁的世家小姐,要不是有我们陛下的旨意,你能全娶回家去。”
“你……算了,今日我心情好,不与你一般见识。”秋仲瑾深呼吸了几下,平静了下来。
“切。”邬庭摆摆手,不想理他。
“这个我可以给你保证,我安插在炎国皇宫里的眼线来报,那个公主长的还不错。”延颉微微笑道。
他记得他年少时见过那个孩子,圆圆的眼睛,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的。
站在那个男人旁边,那个男人则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那就好。”秋仲瑾拍了拍胸口。
“你一个人来的?”邬庭突然问道。
“你用点脑子好不好,大部队要明天才到,我这不想你们了就提前到了,再说了我堂堂雪国安王殿下为炎国公主祝贺生辰,怎么能寒酸了不是,怎么的也要摆出气势来,让这些炎国人好好看看,我雪国的实力。”秋仲瑾边说边一副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邬庭。
邬阁老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生出这么傻的一儿子来。
罪过罪过啊!
“也对,就是要杀杀他炎国的锐气,要不是他炎国仗着这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就凭他那个皇帝,早败光国库了。”邬庭一脸同意的表情,丝毫没有察觉到刚才秋仲瑾的看他的眼神。
“就他那皇帝,呵呵,炎国若是没有那相国韩翊鸣撑着,就凭那个皇帝,这炎国的江山早就易主了。”秋仲瑾难得的同意邬庭的观点。
“好了,先不谈这些了,过几天便是百花宴,我把所有的计划给你们捋一捋。”延颉打开一直摆在旁边的炎国帝都地图。
“好,”一听延颉的话,两人一下子恢复一脸正色,仿佛刚才的吊儿郎当都是假象。
待延颉说完所有的计划,天已经暗了下来。
“可听明白?”延颉询问道,
“我是听明白了,就是不知道有些人明白没。”秋仲瑾说道。
“你说谁呢。”邬庭一下又不乐意了,乖乖,他真的好想揍他一顿。
“谁承认就是谁了。”秋仲瑾笑着站了起来,“好了,我也该走了,毕竟明天我的队伍就要到了,到时候我也该住到那专门招待他国使臣的四方驿馆里,怎么的也得趁着今夜好好逛逛这炎国的帝都,要有什么事,等明天到驿馆在说。”
“好。”延颉点点头。
“走了。”秋仲瑾打开手中的折扇,冲着邬庭说道。
“赶紧滚吧。”邬庭翻了一个白眼。
他这辈子的白眼基本上都给了秋仲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