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竹儿晕晕乎乎的被鸳鸯扶着重新躺回了床榻上,她能听见屋外四儿说话的声音,心中也很想喊住他来求救,可是她真的没有力气去喊,只能任人摆布,眼角悄然地流下一颗泪珠子,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是委屈吗?可是有什么可委屈的呢?
更多的或许还是无助,可是说起来白若谨也并未对她做些什么,至少她认为没有。
白若谨的确是冤枉了她的,可是同李真云羽逾越了规矩也是确有其事的,想到这里任竹儿又皱起了眉头。
至于昨晚发生的一切......
门口的白若谨见打发了四儿欲转身回屋里去,谁料脚步才刚抬起就被身后的四儿喊住。
四儿:“二少奶奶。”
白若谨心中一惊,就怕他真是发现了些什么。
四儿示礼:“二少奶奶,不知今儿可有见着我家少爷?”他顿了顿借机又看了一眼屋内地上的景象,继续说“少奶奶莫怪,四儿也是因着今儿未见二少爷所以心下想着您或许见过,才斗胆一问。”
“见过,夫君一大早便往药厂去了。”白若谨回他。
四儿再一次示礼:“谢少奶奶。”说完恭敬的退了出去,便一路出了院子去牵马直接离府往药厂而去。
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四儿内心惴惴不安,直觉告诉他这事儿得尽快告知二少爷,至于任竹儿,暂且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毕竟白若谨不敢堂而皇之的在李府内做什么恶事。
不一会儿桃溪带着朱大夫背着药箱急急忙忙的赶回任竹儿身边,床榻上的任竹儿已经睡了过去,其实是因着药的作用半昏迷着,白若谨带着鸳鸯就坐在桌旁,地上的碎瓷片和血迹早已经被清理干净。
朱大夫年纪大了,一路被拉着小跑过来有些气喘,额头上也全是汗珠,但都来不及歇息就被桃溪推到了任竹儿床榻边上。
朱大夫仔细检查了一番,转身微微抬眼,小心翼翼地偷偷看了一眼白若谨。
白若谨开口:“情况怎么样?大夫直说就是。”
其实,任竹儿现下里是什么情况她白若谨才最是清楚不过了的,此刻虽然她表面上看起来十分的为任竹儿担忧,可其实眼底里隐约透露出来的镇定并不难察觉。
“二少奶奶,这位小姐并无什么大碍,只不过染了风寒,吃些药休息几日便好。”朱大夫恭敬地答。
“嗯,知道了,下去吧!”白若谨说到,声音温和有礼“多谢朱大夫跑这一趟了。”
白若谨心里明白,这朱大夫可是李府里的老人了,平时最得李老爷子的意,对他自是礼让三分,也免去一切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