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雷想说，他也不想为两百美元所折腰。
但没办法，都是马逼的。
守墓人的收入少得可怜，史雷平时三五年都没钱换件新的衣服。
当然，史雷不怕苦不怕累，饿了可以吃种的番薯，渴了可以喝点山泉水，为了守护圣·凡冈萨企业，受苦受累他都可以忍。
但马不能忍！
史雷的马是一匹好马，跟着史雷活了一百五十多年，口味挑剔，脾气暴躁，要好吃好喝伺候着，不然就会到处撒欢，甚至跑到教堂范围边缘威胁史雷。
马虽然没有和墨菲斯托签订契约，但马被史雷的地狱之火强化过，带有恶灵骑士的气息，很有可能会被墨菲斯托感应到。
史雷怕暴露，不敢赌。
说实话，以前史雷也看不惯自家的马这么跳，好几次都举起了刀想杀了吃肉。
但转念又一想，恶灵骑士没了坐骑，那还是恶灵骑士吗？而且他的马陪了他几十年，感情特别深，换个其他宠物还真陪不了他这么久。
综上，他下不去刀。
再说了，马的要求其实并不高，就想吃口营养丰富的饲料。真正导致马发脾气的原因，其实是他这个马主人太穷了，天天让马吃番薯和凉水，噗噗噗放臭屁，谁家的马都会发脾气！
最后，史雷就迫于无奈，开了个猎魔人杂货铺补勉强贴家用。
终于成为了一个合格的马奴。
言归正传，史雷把两百美元钱塞进牛仔褂兜里，笑眯眯地抱起来了破门板：
“老伙计，这么多年辛苦你了，别急，晚上我就送你去火化，你还能发光发热替我煮一锅粥。”
门：……
老子我跟了你一百五十年，真是瞎了眼了！
见史雷往屋内走，韦恩连忙跟了上去。
史雷停步，扭头：“小鬼，你跟过来干什么？怎么还不走？”
韦恩：“我来买圣水啊，我没骗你，是约翰·温切斯特介绍我来的，我是个猎魔人。”
听到这，史雷把门板靠到墙上，单手撩了撩头发，搞了个中分，盯着韦恩片刻，见韦恩面不改色不似说谎，颇为意外地道：
“你认识约翰·温切斯特？你是猎魔人？”
“对。”
“那你怎么不早说？”
韦恩：“……我觉得我说来买圣水，就足以证实我的身份了。”
“不够，我这里靠近教堂，这些年来，见过不少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鬼跑到我这里找刺激，别说找我买圣水的，买神器我的遇到过几个！”
韦恩：“……”
那他们是真的闲！
“都我的错，没有第一时间自报家门，你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这种小辈一般见识，卖给我些圣水，我马上就走。”
韦恩决定不和史雷多纠缠，以后没有碾压恶灵骑士的实力时，也不准备再回来。
史雷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既然是熟人介绍，那就进来吧。”
韦恩这才成功踏入了屋内。
店内的摆设很简单，一个柜台，一个货架，还有一扇小门通往老头的卧室。
史雷绕道柜台后，拿起水杯：“小鬼，圣水要多少？”
说完喝了口水，润润喉咙，刚起床就说这么多话，挺渴的。
韦恩上次打电话时特意问过老温切斯特，他说圣水只要密封完好，保质期有两年以上，再加上大魔王宝库内部时间不流逝，不用担心过期。
考虑到史雷变身后太厉害，韦恩短期内打不过，不想再来这里，思索片刻，吐出一个数字：“一吨。”
“噗——”
史雷直接把嘴里的水喷了出来，两眼瞪圆，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