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趣吧?”
我点点头,被这幅小而精巧的东西震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霍淮扶着我站起来,顺势在椅子上坐下:“别看这宫里什么都有,有时候,还真不如这民间有趣。”
民间有不有趣我不知道,但宫里确实没什么意思。
冉蝶从暗巷出来,先去裁缝铺换了一身男装,这才重新在官道上现身。
虽多年未回京,可京中变化并不大,除了有些店换了门面,该繁华的还是繁华,不会因为谁的离开而有所改变。
冉蝶进了酒楼,让掌柜的给打了两壶女儿红,又去了一趟暗桩打听了霍淮的行踪,这才入了陈晋荣在京中的院子。
陈晋荣得了她出宫的消息,早早的就在院子里等着了。见她比原本的时辰晚了些,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脸上担忧的神色显而易见。
冉蝶抬起手,朝他晃了晃手里的酒壶:“喝一杯?”
陈晋荣忍不住抱怨道:“我在这里担惊受怕,你倒好,满大街的晃着去打酒。”
冉蝶笑着坐下来,开了一壶放在他面前:“怕什么,我这穿得可是男装。”
“你就是穿个人皮,不也是被人认出来了吗?”
提起旧事,冉蝶少有的沉默了一会:“我就是想知道,师傅还不会认出我。”
“让她认出你,再杀了你?”
冉蝶脸上露出一个苦笑:“也是。”
她自顾自的喝了两口,随后换了话头:“你今日怎么跟吃了火药一样,怎么?跟凌礼红处得不好?”
冉蝶生气的时候,就喜欢叫人的全名。陈晋荣太熟悉她的习惯了,他拿起桌上的酒壶,朝她的碰了一下,便算是示弱。
“我没她消息很久了。”
冉蝶神色缓和了些:“你们这是闹掰了?”
陈晋荣摇摇头:“听君上说,是焦明仁派她去查什么案子。”
“什么案子这么重要,她都不联系你。”
这回轮到陈晋荣苦笑一声:“君上都没能从焦明仁嘴里套出半句话,以她的性子,更加不会跟我交代了。”
冉蝶拍了怕他的肩膀:“为世间何为最苦,唯有一个情字。”
冉蝶这些年倒是潇洒,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
“你不打算给自己找个归属?”
“我日子过得好好的,给自己找这个麻烦做什么,难不成真是吃饱了撑的?”
陈晋荣啧啧两声:“哪家的姑娘像你这样无趣?”
冉蝶不甘示弱的回道:“哪家的公子像你这样话多?”
两个人拿起酒壶互相碰了一下,各自发出痛快的笑声。
冉蝶问道:“要不要让盟里的兄弟去查一查她的行踪?”
“不了,君上说让我把人都从京中撤出去,还是谨慎些的好,免得引人注意。”
多年努力,终于看到了终点,两个人都有些唏嘘起来。
陈晋荣看着她,不由得感慨道:“如果这一切都结束了,你想过做什么吗?”
“怎么?你打算把盟里的兄弟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