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傅近年转过身，语气温和，“我想知道，你同意签订那个合同的原因是什么？”他敏锐地察觉到周方仪的情绪并不算好，就尽可能地放软了语气。

“这个故事，可能有些长......”她本就无意隐瞒，眼下时机成熟，便干脆不吐不快。“傅先生是不是从未见过，我和我妈妈打电话？”周方仪干脆调整心态，也学着傅近年的模样靠在沙发的靠垫上。

“嗯，的确从未见过。”傅近年快速梳理了一下记忆，确信自己的大脑中从未有过这样的回忆。“因为，这段婚姻她是不知情的。”周方仪咬咬牙，还是说出了藏在心底许久的秘密，“若是傅先生介意这一点，可以随时终止合约。”

“不知情？”虽说在她铺垫打电话的时候，傅近年心中便隐隐有种预感，但当这句话真的从周方仪的口中说出是，他还是被惊得一愣。“你是，怎么做到的？”大抵是太过惊讶，傅近年连问题都没办法提得精准。他沉默良久，还是只问出了一个笼统的问题。

“她平日里都在出差，所以我叫把户口本偷出来了。”周方仪说得风轻云淡，似乎这只是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情。“你偷了户口本，然后和在路上认识没几天的人结婚了？”自认在傅氏集团工作了两年，见过大多风浪的傅近年还是带了些不可思议地语气，“也不知道，你哪里来得这么大的胆量。”

“所以说，这是个很长的故事。”坐在一旁的人似是有些无奈，“不知傅先生有时间听我讲完吗？”她转过头，似是整个人都放空了，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那就，说来听听。”傅近年也有些好奇，他点点头，示意身边的人可以继续讲下去。

“简单的总结一下，大概是女儿和妈妈的矛盾吧。”周方仪撑着下巴，她微微低头看着地板，似是有些无力。

彼时的周方仪还是一个刚从大学毕业的应届生，B大管理系的名头很是响亮。但奈何社会上的竞争愈发激烈，仅有本科文凭又没有工作经验的她，很难找到一份让女强人妈满意的工作。

“这都是什么公司？”女强人妈皱着眉，她划动着鼠标，对周方仪收到的三个offer很不满意。“第一个和第三个公司完全没有名气，它不能给你一个很好的成长空间。”做惯了总经理的妈妈一开口，就是命令的语气，“第二个稍微好一点，但是所处地区不发达，没有发展的必要。”她又再度否定了仅剩的一家公司，脸上的表情也愈发严肃，“方仪，我建议你重新找一家公司。”

虽说女强人妈口中说着“建议”二字，但周方仪还是清楚的知道，她没有选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