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医院。”傅近年赶忙从纷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算了,这些事情已经与我无关了。”他看着窗外移动的城市,轻轻叹了口气。
虽说现在是S市的晚高峰,但S市医院的位置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这一路上还算顺畅。不到半个小时,车子就已经停在了S市医院的门口,“先回去吧,麻烦你了。”傅近年关上车门,几步走进医院大门。
“我不,我绝对不吃!”还没走到门口,他就隐约听到周方仪的病房内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你看我现在的状态,哪里像个病人。是药三分毒,我觉得我可以不吃。”他站在门口,没急着进去,反而颇有闲心地偷听起屋内的状况。
“不好意思周夫人,但这是根据您的身体状况而制定的计划。”护士小姐似是有些无奈,“我们恐怕没办法答应您的请求。”
“那你在想想办法?”少见的,不愿与人争辩的周方仪竟然到现在还没放弃,“万一可以呢......”大抵是她自己也知道这个要求很离谱,声音不自觉地弱了下来。傅近年控制不住地带上笑意,他推开门,打断了屋内二人的角逐。
“傅总您来了。”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护士小姐将手中的药丸递过去,“周夫人晚上应该服用一丸,明早也需要再用一丸。”她飞快地交代完医嘱,随后转身出了门,“一定要记得吃。”像是不放心屋内人一般,她站在门外,又再度强调了一边。
“该死!”眼见自己吃药与否的命门被傅近年握在手中,她忍不住在心中腹诽。“来,吃药吧。”傅近年佯装一副对方才的事毫不知情的模样,自顾自地打开了药丸的包装。
“傅先生......”周方仪看着他手中褐色的大药丸,实在狠不下心吞下它,“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她不肯放弃,试图与命运抗争。
“说。”傅近年头也不抬地向杯中倒着水,似是丝毫没把她的紧张放在眼里。“我觉得,我可以不吃这个药丸......”,许是眼前的人掌握着自己的工资和“卖身契”,方才同护士小姐理直气壮battle的她,眼下活像一只软脚虾。
“我觉得不行。”傅近年很贴心地将杯子和药丸一同递过去,“好好吃药才能尽快出院,对吧?”见面前的人不接,他又向前伸了伸手,“来,乖乖吃药。”
“......”,周方仪满脸苦大仇深地盯着他手中的药丸。她还记得自己小的时候体弱多病,女强人妈喂了她不少这样的药丸。自此之后,她便对这样的中药有了浓重的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