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聽的一臉佩服。沒想到淩萱兒這麽厲害,不愧是第一閨秀,這博學一般人就沒法比。
“若不是萱兒小姐解惑,我還壓根不知道原來世上竟然還有這種繡技,真感覺我的女紅是白學了。”武靈雁嘖嘖贊嘆說道,“萱兒小姐的博學,委實令人佩服。”
淩萱兒一臉謙虛說道,“我也不過是早幾年伴駕的時候,曾經見過一位貴妃娘娘穿墨隱繡的衣裳罷了。不過,那位貴妃娘娘的那件,也不如靖安世子這一件的復雜和精致。聖上果然看重世子,宮裏頭最好的衣裳也賜給世子。”
“難怪我的女紅只能拿個過關,沒能拿到上牌,看見這衣服我也服氣了。上牌,果然沒那麽難得。虧我還一直以為雙面繡便已經是極難了。”另一個閨秀感慨。
淩萱兒笑道,“雙面繡自然是極難,但比起墨隱繡不是一個等級。不過據我所知,要拿上牌,雙面繡便夠了。傳聞李靜淳不就是因為一副雙面繡的作品,故而獲封上牌嗎?”
她故意不動聲色的又把話引到了李靜淳身上。
“那所謂的雙面繡我們誰也沒見過,還不是葉府自己說的。”程玉嬌冷哼一聲。
葉清瑤說道,“那時我便在場,親眼所見嫡姐織繡了一副雙面繡。”
“她是你姐,你自然幫她說話咯。”程玉嬌嗆道。
林士銘也說道,“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諸位現在不就已經眼見為實了嗎?”君陌塵笑著說道,“世子的這一身衣裳,便是李靜淳所織,剛才淩萱兒小姐也已經為大家解惑什麽叫做墨隱繡,想必,諸位葉四姑娘的女紅,已經沒什麽懷疑了吧。”
什麽?這竟然是李靜淳做的。
這一下,所有人都震驚了。
“不可能!李靜淳怎麽可能會墨隱繡?”程玉嬌不敢置信。
君陌塵說道,“葉四姑娘會雙面繡,又會更難一點的墨隱繡,有何值得懷疑之處嗎?”
“可是這種繡技除了皇室繡娘沒有人會了,李靜淳怎麽可能會?世子,你怎麽能拿宮裏的東西,說是李靜淳的呢?”程玉嬌氣憤說道。
南宮凜冷冷掃了她一眼,“皇室裏每一件東西都記錄在冊。把聖上所賜之物冒充其他東西,這種欺君之罪,你當本世子和你一樣蠢?”
“程玉嬌,你別汙蔑世子!”淩萱兒心裏也是極其震驚,但是率先反應過來,呵斥說道,“這種東西只要一查就知。怎麽可能冒充,更何況,褻瀆禦賜之物,那可是欺君之罪。”
本就坐在宴席裏的一位宮裏來的嬤嬤說道,“老身是織造府的,可以確定,這一件墨隱繡衣裳,並非皇室所出。”
她也是這一次女紅的主考之一。
“那……那就是李靜淳找人替她繡的!”程玉嬌說道。
葉清瑤說道,“那請程小姐說說,江南有誰會墨隱繡?我姐又能請誰幫忙?”
這話一出,程玉嬌啞口無言。
淩萱兒剛才就已經說了,會這種繡技的繡娘都在皇宮,江南除了李靜淳,沒有第二個人會了。
更何況,李靜淳能找誰幫忙?她的身份擱在這,能請得動哪一位?
“從今以後,若有人再汙蔑李靜淳的女紅和廚藝,那就是侮辱朝凰書院的公正,侮辱本世子,本世子只好請他去牢獄反省。”南宮凜冷酷說道。
林士銘疑惑說道,“墨隱繡是李靜淳的,但廚藝又怎麽……?”
“看來今日這滿漢全席,就是出自葉姑娘之手?”沈蘊風反應過來,一臉欣賞說道,“葉姑娘驚艷才絕,名副其實。如今江南這胡編亂造的風氣,世子確實該好好整治一下。”
聽見南宮凜說到廚藝,有點腦子的都想到了滿漢全席。
那跟著南宮凜而來的兩位廚藝一科的主考說道,“今日的滿漢全席,就是葉姑娘一手操辦,我們也就給她打打下手。葉姑娘在廚藝上的造詣,不愧那一枚上牌。”
那日南宮凜讓李靜淳幫忙做一件事,就是要她在瓊芳宴上做一個難度高一點的菜,為她正名。
而李靜淳一聽南宮凜要做難一點的,果然就挑了一個最難的,滿漢全席。
以至於做完一百零八道菜以後,身體吃不消,這會兒已經累趴下了。
淩萱兒緊緊握著拳頭。還以為這一桌滿漢全席是為了她慶祝,沒想到只是南宮凜為李靜淳正名而已。
從今天開始,當著這麽多閨秀、才子和主考的面,確實沒人再會懷疑李靜淳的上牌來歷不明。
他竟然維護她到如此地步。
這才是最令人心痛的事實。李靜淳有什麽好,南宮凜為什麽就這麽維護她呢?
“還要感謝淩萱兒小姐仗義執言,為大家解說。”君陌塵沖著淩萱兒客氣一笑,“要不是淩萱兒小姐,想必大家還不能這麽快明白,為什麽葉四姑娘的七枚上牌,當之無愧。”
這一句話,讓淩萱兒臉色更不好看了。她竟然幫了自己的敵人。
武靈雁感嘆,“沒想到四姑娘這麽厲害,這下真是對她心服口服了。”
程玉嬌臉色蒼白,想要反駁,卻無話可說。林士銘也啞火了,這一刻,他們都感覺了一種無力感。
正在此時,突然一個穿著官兵衣服的人走了進來,對著南宮凜抱拳說道,“請世子見諒。我等奉命帶走人犯家屬程玉嬌,還請世子行個方便。”
南宮凜微微頷首。
程玉嬌慌了,“你說什麽,什麽人犯家屬?”
“程玉嬌,你們程家的事發了。程啟明已經被下獄,現在我等奉欽差大人之令逮捕程家所有家眷。”那官兵首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