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淳……”程玉嬌詫異看著她,眼神落在旁邊的南宮凜身上,頓時變成了深深的嫉妒。
李靜淳和南宮凜並肩而行,她怎麽配站在他的身邊。
葉清瑤欣喜的走過去,“四姐姐,你可算回來了,我真擔心你。”
“讓你掛心了,我沒事。”李靜淳沖著她抿唇一笑,眼神在眾人身上掃過,最終落在葉婉芙和程元傑身上,眼中閃過一抹只有當事人看得懂的寒光,凜冽如冰。
君陌塵笑道,“我就知道,有世子在,四姑娘一定沒事。”
“四姐姐,三姐她……”葉清瑤面露難色。
李靜淳沖著她點點頭,“我都知道了。剛才在來的路上,聽見不少人議論,所以我就和世子立即趕過來了。”
說著,望向葉婉芙說道,“三姐,當時我們在竹林休息,沒想到突然冒出一個黑衣人,打暈了你,我嚇了一跳,轉身就跑,那個黑衣人追著我跑了一段時間,幸好這時候遇到了靖安世子,方才嚇退了他。但沒想到我們迷路了,等回到竹林,發現你和馬車都不在,我就擔心你出事了……”
李靜淳三言兩語說清了事情的始末。
葉婉芙的眼神滿是仇恨,怎麽可能,李靜淳絕對在說謊,黑衣人怎麽會打暈自己。
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麽意外,但自己出事,而李靜淳好端端的,再蠢她也知道,被李靜淳坑了。
“沒想到發生了這麽令人心痛的事情。程公子,我有一個問題,你和黑衣人到底什麽關系?為什麽那個黑衣人對我三姐下藥之後就走了?按照正常的邏輯,三姐即便出事,得逞之人也該是黑衣人,而不是你。除非,那黑衣人就是替你辦事的。”李靜淳逼視程元傑,目光灼灼。
她還真的說到點子上了,程元傑被她看的心虛,但是嘴上自然不會承認,說道,“我怎麽知道黑衣人下藥就走,說不定他……他有什麽急事。反正我是無辜的,我都說了,我就在桃林裏好好賞花,是葉婉芙自己過來勾引我和我的侍衛。”
“而且所謂的黑衣人都是你一面之詞。”程玉嬌補上一句。
李靜淳扯了扯唇角,“世子爺也看到了追我的那個黑衣人。正是看見世子,那個黑衣人才會嚇跑。不信,你問問世子。”
“我……”程玉嬌看了一眼高冷的南宮凜,囁嚅著不敢多問一句。她也就在李靜淳面前橫,換了在南宮凜面前,誰敢放肆。
沈蘊風見氣氛僵硬,緩和說道,“世子親眼所見,自然無需懷疑。”
“三姐,那個黑衣人蒙面,看不出是誰,但車夫也很可疑,偏偏在竹林的時候停下來,這件事我會稟報給祖母,相信她老人家一定會嚴懲車夫,抓出陷害三姐的兇手。”李靜淳淡淡說道。
葉婉芙眉頭一跳,這個車夫是他們的自己人。
自己栽秧,李靜淳還要趁機減掉他們的羽翼。
李靜淳看向程元傑,冷冷說道,“目前確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就是程公子指使黑衣人。但是,這件事得利的人是你,所以程公子的可能性最大。其次,你壞了三姐的名節不說,還縱容這麽多手下一起。難道你不知道這對一個未出閣的千金,意味著什麽嗎?如果只是你一個人,也不過是嫁你,不失為一條退路,但,如今這種局面,你是不是存心想要逼死我三姐?”
程元傑正要說什麽,李靜淳已經打斷他繼續說道,“其三,這裏是神女廟聖地,別說三姐因為中了春藥,不得不任你為所欲為。就是有女子勾引你,在這種地方,神女娘娘的道場,你又怎麽能做出這種汙濁不堪的事情。虧你還是一個讀書人,虧你還是世家子弟,其心險惡,其心狠毒,其心可誅,非人哉!”
一番話,言辭鋒利,咄咄逼人,把程元傑罵的狗血淋頭,偏偏還有理有據,憋得程元傑一張臉青的發紫,又找不出半句反駁的話。
葉清瑤也覺得揚眉吐氣。被程元傑胡攪蠻纏了一大堆,還是四姐出馬,一個頂十。
“你……伶牙俐齒……”程元傑氣惱。
李靜淳彎起唇角,“姓程的,你對我三姐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換成是任何一個閨秀都沒臉活下去。如果我三姐想不開上吊了抹脖子了咬舌了撞墻了服毒自盡了,那就是你逼死的!我葉家,確實沒你程家權勢,但你欺人太甚,我們絕不善罷甘休。大不了把今天這出寫成戲本,讓茶館酒樓說書都說這一段,讓全江南的人都看看你程元傑何許人也。”